破涕为笑。
贺老太爷继续道:“羡羡啊,陪你奶奶回去歇歇,这回可是吓坏她了。”
时羡才要点头,就听贺老太太拒绝道:“我不走,谁愿走谁走。”
“听话。”
贺老太爷脸一板,“咱们两个要是都倒下了,让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何况就算你不想休息,羡羡怀着孩子,她也要休息啊。”
贺严也跟着附和:“奶奶,你放心吧,我在这儿陪着爷爷,不会有事的。”
见大家都这么劝她,她在这儿怕是也不让人放心。
贺老太太便点了点头,随时羡一起回了病房。
贺老太爷支走了他们,又叫贺严把床头给他升起来。
坐舒服了,才平平淡淡地开了口,“说吧,到底什么结果。”
贺严一怔,薄唇微动,“爷爷……”
贺老太爷摆了摆手,“你不用骗我,八十岁了,没什么承受不住的,你是我亲自带大的孩子,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刚才你奶奶问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端倪了,何况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贺严垂下眼睑。
还是说不出那样的结果。
癌症。
说白了,就是死刑。
终于,在贺老太爷几番逼问下,他才含着沉痛开口:“医生说,您是脑癌。”
这两个字落在耳朵里,饶是贺老太爷起初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涌起了一丝难以接受的情绪。
随即自嘲般勾了勾唇。
果然啊,在死神宣判的那一刻,做什么心理建设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