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道哭嚎的厉害,但他的姐姐也是不可能过来救他的。 吴不钊再荒唐,但也不至于会让一个小妾跑到前衙大堂上来。 听到两人叫的如此凄惨,杂技班的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就在两人被行刑的时候,吴不钊又处置了一下其余的捕快,比方一开始就拍徐东道马屁的那位陈捕快。 同样的将他驱逐出了衙门,连衙役都做不成了。 很快,两人被行刑完毕,屁股上都是血迹斑斑,想来衣服 孙捕头被毫不留情的打完三十大板,如此重手,纵然他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健一些,此刻也已经晕了过去。 吴不钊的眼神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孙兴平想再告状,说出他的罪状,是不能了。 吴不钊不会让他再有开口的机会的。 至于徐东道,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惨兮兮的,但实际上,也就表面伤,养上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他倒是没晕,趴在凳子上,嗷嗷惨叫,哭的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说到底,别看徐东道开始装的一比,但实际上,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流氓混混。 也就是沾了姐姐的光,突然从底层人成为了人人巴结的对象,才开始装起来了。 如今被打这么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在那哭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说起来,徐东道现在都有些羡慕孙捕头晕过去了。 起码晕过去,他不疼啊。 如果徐东道知道这些人对孙捕头是下了死手的,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慕容楚并不知道这打板子的门道,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都被打的十分凄惨。 他心中是比较满意的。看来这吴不钊,确实没有徇私。 吴不钊一挥手,就让人将两人给抬了下去。 然后他又借着这个事儿,对所有的衙役耳提命面了一番,让他们引以为戒。 如有违犯者,一律严惩不贷。 众衙役自然是连连点头应是。 慕容楚说道:“大人果真的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实在令人敬佩。” 吴不钊温和的说道:“叶公子过奖了。 为民做主,本就是为官的本分。” 好一个为官的本分。 慕容楚点点头,突然问道:“在下冒昧问一句,不知大人,为官几年了?” 吴不钊有些疑惑,似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说道:“本官乃先皇二十五年的时候中的进士。” 慕容楚哦了一声,略一推算,那时候,他还小的很。 这吴不钊不可能见过他。 原来慕容楚也是担心,是不是吴不钊见过自己,所以才装模作样。 但这么一算的话,吴不钊中进士的时候,他还很小。 而一旦中了进士,外放为官,不出意外,一辈子就都在这县城了,不可能回京,也就不可能见过他。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吴不钊随后直接退了堂。 慕容楚跟杂技班的人走出了衙门。 站在衙门外,他不由回头看了看。 心中觉得这个吴不钊,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虽然有些御下不严之过,但也能知错就改,一经发现,也是绝不姑息。 甚至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包庇,对于百姓来说,这样的一个官员,也着实不错了。 所以,那些小过错,就不算什么了。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不可能是完美的,只要心中有百姓就可以了。 那班主周二炳又再三对着慕容楚感谢不已。 这一次,要不是眼前的这位公子,他们可就惨了。 没有人帮他们击鼓鸣冤,他们根本见不到县太爷。 更不会被这么早的放出来。 可能在大牢里,被孙捕头的狗腿子们揍一顿,关几天,才会被放出来。 哪像现在,不但他们被提前放了出来,欺负他们的人也被惩罚了,就连被那些坏人强行收走的银子,县太爷都让那些人还给他们了。 一行人再三感谢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慕容楚心情也是比较愉悦,虽然晚上遇到的事情让他很糟心。 但身为皇帝,当他发现这些地方上的官员,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