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苏止溪的,白一弦的画法虽然简单,偏偏还非常传神。即使没见过苏止溪的人,见到这幅画像,也能将人认出来。 他不由奇道:“白兄这是什么笔?这又是什么画法?如此简单,画的竟是如此传神?” 白一弦随后回道:“一根炭笔罢了,叶兄若是感兴趣,改天将画法教你。” 这根炭笔,还是他前几天让人打造排练节目的道具,画道具的时候,他亲自削出来的一根木炭。 现代人用惯了硬笔,他觉得还是用这个趁手,便随身带着了。 慕容楚点了点头,将画像收起,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命人将画像送到城门处,让人注意一下。 白兄也不必太着急,相信苏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白一弦点点头,再次感谢道:“多谢。”慕容楚随后便招来一名心腹,让他带着画像和自己的令牌去了城门,告诉守卫此事。 有了慕容楚的相助,白一弦那焦虑的心情总算是稍微缓了缓。 慕容楚还有别的事,他告诉白一弦,一有消息,便会派人通知他,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孟冬则一脸兴奋的回道了客栈之中去找苏止溪,喜道:“苏小姐,喜事,喜事啊。” 苏止溪见孟冬一脸喜色,急忙问道:“是不是对方同意放过一弦了?” 孟冬说道:“还没有,不过经过我的多番求情,对方总算同意让我们拿银子赎人了。” 苏止溪当即大喜,说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孟公子,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止溪在此谢过孟公子。” 说完之后,向着孟冬行了一礼。天知道,这些天,她真的是焦虑坏了,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真的是吃不下睡不着,冬晴时刻劝说她要爱惜身体,不然白一弦还没救出来,她就倒下了,那就糟了。 想到白一弦,她才强迫自己吃点东西,可是真的是失眠,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如今精神一放松,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身子顿时一晃,差点栽到,幸而冬晴急忙扶住了她。 孟冬说道:“苏小姐不必客气,等将白一弦救出来,再谢我也不迟。” 苏止溪急忙问道:“那对方要多少银子?” 冬晴在一边补充道:“是啊,孟公子,对方要多少银子?我们小姐带过去给他,若是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孟冬闻言,心中一动,听冬晴话里的意思,是对他还有戒心啊。也是,毕竟那么多银子,再傻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的交给别人。 他原本还想直接说出数目,让苏止溪将银子交给他呢。如今看来还是不行,看来还得再逼她一把。 于是孟冬说道:“对方没说具体数目,只是约了我明天去谈。” 说完之后,不等苏止溪开口,便接着说道:“苏小姐,明日你跟我一道过去吧。” 苏止溪喜道:“好。” 见孟冬主动邀请苏止溪,冬晴有些惭愧,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俗话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姐如今心思全乱了,只要能救白一弦,很多事情,她都想不到,也不会去想,那只能自己帮她多想想了。 第二天的时候,孟冬和苏止溪一行人出了门,直接坐车往内城而去。 等到了内城,一行人下了车,步行往里。 孟冬介绍道:“在下之前也跟苏小姐说过,对方乃是二品大员,工部尚书之子。这些达官贵胄,一般都是住在内城的。” 苏止溪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紧张。孟冬继续说道:“苏小姐,一会儿见到人,可千万不能表现的太激动或者是太急躁,一切都要听我的。 不然的话,一旦激怒对方,那就麻烦了,我们就别想有机会了。又或者,苏小姐若是表现的太急躁,让对方觉得你急于救人,从而狮子大开口,那也是麻烦。” 苏止溪点点头,说道:“我记得了,进去之后,我什么都不说,全凭孟公子做主。” 孟冬点点头,领着苏止溪走到工部尚书府,说道:“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工部尚书的府邸。” 苏止溪抬头看看牌匾,上面写着余府。她以前确实不知道工部尚书叫什么,一直是孟冬告诉她,工部尚书姓余。 而这几天,冬晴也悄悄出去打听过,工部尚书确实姓余。 这里乃是内城,普通平民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面的,哪怕是没有权势的富户,也是没有资格的。 因此,有资格住在内城的,都是达官贵人。能在这里住,就说明这里一定是显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