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话让季霖眼中划过震惊。
许久他回过神来，才终于幡然醒悟，原来这个女孩，她什么都明白。
或许字母团里面的人也明白，白栩只是利用他们，可他们却也和十一一样心甘情愿。
因为白栩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他们的神明和救赎。
这个世界对于恶的定义，又怎会如此地肤浅和溢于言表。
季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喃喃了一句，“难怪白栩整天说我眼光差，说我肤浅，看来真是没说错。”
和他比起来，他实在是太逊了。
他看着眼前的十一，问她，“如果他让你杀人呢？你也愿意吗？”
十一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只要首领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季霖摇了摇头，“幸好，幸好白栩那个家伙还有些良心。”
十一却表示，“不过首领不会那样做的。”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十一笑了笑，说，“因为有糖糖在，他会变好的。”
在看见苏棠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首领心中有他的柔软，她一直都明白。
所以她也明白白栩不能失去苏棠。
从白栩将她捡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内心发誓，她要让首领获得幸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季霖笑了，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孩呢？”
她既看得清世间的恶，却也保留着心中的纯真和善意。
她的心就好像一片宁静清澈，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污染，那般温暖清澈，辽阔又宽广，而任何污浊进去，都会被瞬间净化，再度变得清澈。
季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觉得难受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还是喜欢他？”
十一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表示，“他已经讨厌我了，是因为你吗？”
季霖说，“是，也不是，他是吃醋了，因为他喜欢你。”
他纵横情场那么多年，男女间那档子事他能看不出来吗。
十一很震惊，但是又表示不解，既然喜欢，为什么让她以后不要去找他，还扔下自己。
季霖说，“这还不简单吗，自卑啊。”
他看着十一精致的小脸，心口微动。
老实说，眼前的十一格外诱人，没有哪个男人受到了这种纯洁的诱惑，这里还只有他们两个人，让季霖心里痒痒的，不过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开口道：“你这么漂亮，而且还会越来越漂亮，身上最后一个缺陷都没有了，他还是以前那副样子，能不自卑吗？他是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了。”
十一傻眼了。
n是这样想的吗？
“那我该怎么办？”
“去找他，如果他真的爱你，会为了你改变，不过我话说在前面，男人如果爱你会为了你改变，你可以给他三次机会，如果三次还改不过来就直接放弃吧，这个男人不值得。”
“为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男人都是有劣根的，所以我建议如果女人想找共度一生的人，最好找本身就是个好男人，这样会省事很多。”
“当然实在是喜欢上了也没办法，但如果三次都没改过来，要么就是不够爱，要么就是本身不够好，为了这样的烂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自己的青春，女人的青春是很值钱的，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
季霖说的话很中肯，他也是个烂人，自然知道男人是什么德行。
虽然他很烂，但他第一次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够幸福，哪怕能给她幸福的人永远不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