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进来的禁军,让疆王又气又惊,他边后退着,边用手指指着禁军:
“你们敢?你们敢!本王可”
话还是没说完。
砰!
禁军用刀柄猛地砸向疆王的腹部。
疆王“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他目光凶恨,死死地盯住陈朝:“陈朝!你大胆,本王可是.....”
陈朝直接无视疆王,扭过身子,直面女帝:
“启禀陛下,疆王通敌卖国,还请陛下治疆王之罪!”
“斩!”
疆王党羽自然不可能让疆王就这么轻松被斩于大殿之上。
疆王一死,他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乎,疆王党羽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涨红着脸,硬着脖子道:“胡说!疆王殿下是皇族,怎会通敌卖国!”
“陛下,陈朝此人心思歹毒,想要借机诬陷疆王殿下,陛下万不可被其迷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再者,疆王只是顺应民意,提出南迁,何来通敌叛国?证据呢?”
陈朝笑了:“好,就让王爷死的明白一些!”
陈朝话音刚落,在殿外等候多时的高大钧等三人齐步而入。
踏踏踏——
群臣疑惑,将目光全部落在他们身上。
只见,他们捧着一面被鲜血浸染,损坏的不成样子的旗帜走了进来。
走到大殿中央,三人跪下。
三人的出现,让疆王等人一惊。
这三人是谁?
高大钧看见疆王,强忍怒火,沉声道:
“陛下,臣威字营校尉高大钧,白羊口一战,疆王未战先怯,故意将臣等数个主力营掉往东城,而那时北狄的主攻方向是西城。疆王命令其部下黄述,借助修筑东城城墙的由头,将我等尽数掉往东城,翌日北狄大军来攻,我等再赶去时已经来不及……而那时,疆王已经率领部下提前撤出白羊口,眼睁睁地看着白羊口陷落!”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
疆王瞬间瞪大了眼睛,挣脱禁军束缚,嗖的一下来到高大钧等人面前,弯着腰指着三人:“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本王根本没有,本王根本没有见过你们!”
“你们是谁?是谁让你们来诬陷本王的!”
“陛下!”陈朝出列,大声道:“陛下,此三人确为威字营中士兵,兵部有兵册可查,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此前威字营确在白羊口和北狄苦战!”
“臣以为,高大钧的话可以信!”
“和北狄开战以来,疆王任大军统帅!我军溃败的一塌糊涂,臣有理由怀疑,疆王通敌,将我军部署提前透露给北狄。”
“你胡说,本王没有,本王乃皇族血裔,怎么可能通敌?”疆王慌了,眼神剧烈闪烁着。
陈朝作揖,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还有一事!”
“事实证明,疆王并无领兵才能。”.
“可疆王未封王之前,打的北狄抱头鼠窜,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一战蹊跷至极!”
“臣怀疑,疆王那时就通敌了!”
群臣一听,仰了仰身子。
说的好有道理!
疆王把仗打的一塌糊涂,他年前的时候,又是怎么把北狄打赢的?
这其中有猫腻!
陈朝看时间差不多了,接过禁军手中的长刀,看向惊慌连连后退的疆王。
而后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沉声道:
“疆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且敌军未至城下便主张南迁,胆小如鼠,不配为我大纪亲王!”
“按律,当斩!”
听见这话,疆王“噗通”一声,跌坐在地,眼中惊恐连连,看向女帝,“陛下,陛下,我可是你的亲二哥的,亲二哥啊……”
“方大学士,方大学士……我是皇族血裔,我皇族有祖训的,你们不能杀我啊……”
方休甩甩袖子,冷哼一声,“哼,现在想起祖训来了,等你下去亲自跟李氏历代先祖解释吧,李氏没有你这样的儿孙!”
疆王彻底绝望,而陈朝已经逼近,感受到陈朝凌厉的杀气,他惊恐地叫道:“不,不要!”
咔!
长刀落下。
鲜血喷涌而出,一颗西瓜大的人头滚滚落地。
“来人,将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胆敢再有人主张南迁,这就是下场!”
四周一颤,静若寒蝉!
这一幕,后来被载入史册。
大纪历,女帝四年,宰相陈朝斩疆王于金銮殿,这是陈朝继燕王李玉,广陵王李剋,斩掉的第三位亲王!
……
……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