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
积雪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不知不觉,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
厚重粗犷的城墙之上,满头银发的孟国公负手而立,正眯眼看着远处官道之上,大军愈行愈远,满意的点点头。
众多孟国公府的门客,小心恭敬地站在孟国公身后,看着大军离去,脸上也是笑意连连。
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门客,恭敬地探出双手作揖,而后笑着说道:“国公爷,蒙虎此番离开咸阳,这往后的咸阳城,便是国公爷的天下,属下恭喜国公爷!”
其他门客也纷纷附和:“说到底,蒙虎是一头蠢虎,竟然将多年图谋所得,一朝尽丧了。”
“谁说不是呢,蒙虎这一走,再想回来可就难喽....到底是泥腿子出身,意气用事,不懂隐忍....”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起因是蒙豹的死讯从北疆传来,这位秦国的兵马大元帅,一招不慎,被人给杀了,脑袋还被人割了下来挂在城头上。蒙虎听闻这则消息,不顾府上谋士阻拦,带着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攒下的家底,几十万私兵,一同北上,势必要给蒙豹报仇雪恨。
孟国公微微合眸,目光始终落在远去的大军身上,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你们不懂,蒙虎这些年行事,虽然张狂无比,本国公事事看不惯,但他念及兄弟之情,敢主动放弃咸阳,只为蒙豹报仇,本国公是极为佩服的。”
“若不是他重情重义,这些年,也拉拢不了人心,更攒不下这么大的家底。”
众多门客听着,点了点头,并无反对。孟国公轻轻抚了抚袖子,轻声说道:“咱们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国公爷请放心,只要蒙虎带领大军走远,咱们的人立刻动手,一日之间,咸阳城便尽在国公爷的掌握之中。”
“如此甚好。”
孟国公笑着点点头。现如今,蒙豹已死,蒙虎又带领大军离开咸阳城,前去北水关和陈朝对峙,说不定不久后蒙虎的死讯也会传来。
两兄弟在咸阳作威作福多年,囚禁秦王玩弄嫔妃,两兄弟一死,这咸阳城便是他孟国公的天下了。
“国公爷,蒙虎此去声势浩大,北水关那些人可能都要为蒙豹陪葬,陈朝若是死在蒙虎手中,咸阳城,这些大纪使团的人怎么办?”一位门客,小声问道。
孟国公转了头,不喜地看了他一眼:
“最终,不论陈朝是死是活,大纪使团里的人,你我都动不得分毫。动了,大纪那边会生气,不要忘了,大纪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大纪。”
“我们现在,还惹不起大纪,不过话又说话,陈朝这回可是帮了本国公好大的忙。”
“没有陈朝,蒙虎蒙豹兄弟二人,还不知要在咸阳作威作福多久,本国公是没有把握完全将两兄弟按死。此次受益最大的是本国公,本国公还要好好感谢陈朝一下才对。”
“陈朝若死,本国公会为他立碑!歌功颂德!”
门客们皆是俯身作揖,拜向孟国公:“国公高义!”
……
……
一直睡到中午,蒙长歌才慢慢醒了过来,昨夜和今早的运动彻底榨干了她的体力,她现在脑子都晕晕乎乎的,身子提不起一丝力气。
去看时,她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眼角和眉梢都有种新妇般的动人,无法言喻。
简单来说,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具体哪点不一样,大概就是:
以前是姑娘,现在是女人。
“醒了?”
床边传来男人充满磁性,低沉的嗓音。
蒙长歌伸出胳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睁开眼便瞧见陈朝笑眯眯地看着她,看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陈朝贴心道。
“不太饿。”蒙长歌摇摇头,想了想,咬着唇道:“陈朝,你上来,你陪我躺一会儿。”
面对蒙长歌的主动邀请,陈朝怎会拒绝,上床之后大手一伸将女人拥入怀中。
因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越过了那条线,蒙长歌姑娘家的害羞,经过昨夜深度熏陶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时时刻刻想和自己的男人黏在一起,心里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轻点……!”蒙长歌将脸蛋贴在陈朝的胸膛之上,感受陈朝的大手不老实起来,捏的她有些疼,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
“这样……不舒服吗?”
陈朝不仅没将手拿出来,反而笑道。
蒙长歌抿着唇,知道陈朝是一个厚脸皮的,索性随他去了,别说,适应过后,确实挺……舒服的。
男人的手好像有股魔力似的,让她欲罢不能。
“对了,蒙虎已经出发了,正带领大军向北水关逼近,估计半个月就到了。”陈朝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