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这么对你说的?”
半个月后,驶离京城的一辆马车里,慕容玥美眸看着身边正在看书的陈朝,开口问道。
“那还有假,红豆确实是这么说的。”陈朝翻了一页书,抬眼应道。
这次离开京城前往滁州城,陈朝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
他选择偷偷的去,偷偷的回来,外人若是问起来,就说他生了病,在府中休养。
半个月前的那天夜里,许红豆对陈朝说的那番话。
其中意思,陈朝深知。
许红豆这姑娘不想困于后宅,相夫教子。
她更愿意在外为陈朝建立一个情报部门,取名红袖招。
陈朝本不想答应的她的,可看许红豆执意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正好,以后可以利用红袖招广知天下事,顺便监察百官。
陈朝将此事与慕容玥说了,慕容玥初闻,吃了一惊,然后就是对许红豆这个姑娘产生了莫大好奇心。
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路上无聊,慕容玥闲来无事,就想多打听一下,于是搂住陈朝的一条胳膊,问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给我说说呗。”
陈朝偏头看了慕容玥一眼,知道这个女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他若是藏着掖着不说,估计这一路上都不得安生。
想了想,陈朝说道:“她原是李玉培养的暗谍,平时身份是教坊司红袖招的一位花魁,那次她来南山庄园,欲盗取火药,被我将计就计捉了.....”
“....再然后,红豆便成了一位双面暗谍。”
“这次能将李玉斗败,她功劳不小,不过话说回来,李玉那厮真不是东西,早就杀害了红豆的父母,却一直诓骗她。”
听着听着,慕容玥的眉毛皱成了毛毛虫。
既感概许红豆和陈朝之间故事的离奇,又感概许红豆身世经历的悲惨和曲折。
真是一个可怜姑娘呢!
慕容玥双手慢慢捧起下巴,可怜地眨巴着一双招人喜欢的桃花眸,眼里是说不上来的同情。
但转念一想,她就释然了。
她偏头瞄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陈朝,陈朝正好看过来,皱住眉头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玥轻张小口,笑道:“还好她遇上了你,要不然她这辈子都毁了。”
陈朝摇头失笑,“是啊,还好她遇上了我。”
可是忽然,慕容玥严肃起来,双手叉腰,小脸一绷,虎视眈眈得盯着陈朝,沉声道:
“你说你,你可怜她我不反对,但你要人家身子做什么?你个花心大萝卜,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呵,男人!”
陈朝撇嘴,默默无语。
这女人啊,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早知如此,陈朝就不该跟慕容玥提起许红豆的事,好端端的,引火烧身不说,搬起石头还砸了自己的脚。
伸手捏了捏慕容玥的脸蛋,过了把手瘾,陈朝继续看书。
慕容玥嫌弃地打掉陈朝的手,伸手揉揉自己的脸,凝住眸子,很快被陈朝手中的书所吸引。
偏头瞧了一眼,又瞧了瞧书的封面,指着陈朝哑然失笑:
“堂堂大宰相,看的什么书?”
“《玉女心经》,一看就不正经,不会是小黄书吧?”
“让我也瞅两眼,我还没看过这种书呢。”
慕容玥又把脑袋凑了过来,陈朝推开她的脑袋,“慕容玥,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癖好?”
“呸!”
慕容玥忍不住啐了一口,轻轻打了陈朝一下,抢过陈朝的书,仔细看了起来,边看边说:
“你才有这种癖好,我只是好奇。”
“还在淮南时,那时候小,不懂事,哥哥曾经带回来一本书,死活不让我看,还说小孩子不能看,容易长针眼。”
“后来我才后知后觉,大哥表面看着正经,其实私底下....”
车外,骑马随行的慕容冲猛地趔趄一下,差点栽下来。
他摸摸后脑勺,怀疑到家了。
这是怎么了?
瞧了一会儿,慕容玥有些失望,这本《玉女心经》不是她好奇的那种书。
上面通篇晦涩难懂,好像是一本心法秘籍。
看不懂,感到无趣后又把书还给了陈朝。
慕容玥道:“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看这种书?练功吗?”M..
陈朝佯装镇定,点头道:“就是练功。”
“那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玉女心经》?听着像是姑娘家练的,你一个大男人练这个,不会最后变得阴里阴气,翘起兰花指了吧?”慕容玥玩着自己的指甲,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