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主人来听听!”
这句话,让楚云湄感到无比羞愤。
她红着脸,低下头,手里紧紧地攥着裙角,手心满是汗水。
她试着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说话,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是这么的困难。
“不叫,可不算数哦。”陈朝轻佻的话语,让楚云湄几乎羞愤欲死。
楚云湄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张嘴。
陈朝已经把耳朵递到她的唇边,迫不及待地想听这个女人叫他主人。
看着陈朝棱骨分明的侧脸,楚云湄两瓣红唇在陈朝耳边张张合合,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酝酿好半晌,一丝若隐若无的声音就要从嘴里发出:“主,主……”
“相爷,许红豆出事了!”
还没完全听清楚尊贵无比的楚国长公主叫他一声主人,门外侯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
陈朝看了楚云湄一眼,又偏头看了一眼门后。
叹了一口气,心想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下一刻,陈朝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急匆匆离开屋子。
陈朝一走,楚云湄感觉浑身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长松一口气。
呆呆地坐了片刻,愣神中……
直到黑衣少年萧寒站在屋门口,楚云湄才站了起来。
“无耻!”
暗骂了陈朝一声无耻,楚云湄接过萧寒手中递过来的宽大黑袍,重新穿在身上,一刻也不想在驿馆停留.....
.....
“怎么回事?”
陈朝出了门,皱住眉头,问道。
侯吉作为陈朝的头号心腹,陈朝知道,若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侯吉是不会打扰他的好事。
“许红豆被人抓了!”侯吉应道。
闻言,陈朝心头猛地一紧。
被抓了?
“被谁抓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陈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促,显然是急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四皇子干的。”
侯吉挠挠头。
他也是听下属汇报的。
说是一刻钟前,四皇子带王府护卫包围住了许红豆所在的画舫,说许红豆敲诈勒索他,要把许红豆送进官府问罪。
这时候,其他校尉们闻讯赶过来,也听说了这件事,瞬间抄起家伙就要去救人。
他们从侯吉嘴里是听说过许红豆的,说她原本是大纪京城教坊司的一位花魁,后来不知为何楚国。
总之,许红豆是相爷的女人!
如今许红豆被人刻意刁难,他们要赶过去救人。
“相爷,别耽误了。”徐彪领着人就朝门外走,“咱们还能让楚人给欺负了不成。”
“就是,相爷,那四皇子分明就是不想拿钱,赎他的玉佩,故意找茬的。”
这么一说,陈朝也不想那么多。
带着一群莽汉在驿馆外上马,急匆匆地往秦淮河畔赶去。
自己的女人,还能让旁人给欺负了?
不大一会儿,众人来到秦淮河畔,在附近的一条街道下马,留了两个人看好马匹,其他人跟在陈朝身后,气势汹汹地向事发地赶去。
好不容易挤过拥挤的街道,来到河边,陈朝便瞧见许红豆所在的画舫上一片狼藉。
几个王府护卫在画舫上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好好的一艘画舫被搞的乌烟瘴气,画舫上的客人们抱头鼠窜,被护卫们蛮力赶下船,是敢怒不敢言。
而在二层楼位置,隐隐约约瞧见那日见过的四皇子,双臂环胸靠在栏杆边,笑看着王府护卫在画舫打砸。
画舫的姑娘们全部被带到二楼,吓的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眼泪直往下掉。
“殿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画舫的管事,拱手陪着笑脸,想上前说两句好话。
却被四皇子身边的狗腿子刘宝一脚踹在肚子上,嘴里吐出酸水,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爬起来。
纠缠中,许红豆被两个护卫,从房间里扭住胳膊带到了四皇子面前。
“你个贱人,竟敢敲诈我们殿下,我看就是欠抽!”
刘宝指着许红豆,骂的唾沫横飞:“殿下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想到,你个下流胚子还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风尘女子罢了。”
骂完,就要一巴掌甩在许红豆脸上。
这要是结结实实挨一巴掌,这脸非得毁了不可。
“别动手。”
四皇子及时叫住了刘宝。
刘宝赶紧收回手,弯腰来到四皇子面前,谄媚地说道:“殿下,不用给这样的贱人留情面,打服就好了。”..
四皇子轻蔑地扫了刘宝一眼,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