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本王要杀了你……”
此言一出,李玉的两个侧妃顿时心惊肉跳,她们哭哭滴滴忙跪在李玉身边,拉住李玉的胳膊,轻轻摇着,示意李玉不要再说了。
前院里,燕王府的仆人畏惧陈朝权威,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生怕陈朝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全给杀了。
“陛下旨意,燕王李玉罪不可赦,贬为庶人,府中家产尽数充公,永生永世囚禁在燕王府,如今你个小小庶民却扬言要杀了本相?李玉,你说本相现在杀了你,陛下会不会怪罪本相!”
陈朝淡然道。
这番话,陈朝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在说,可话中却夹杂着无限的杀机。
杀机笼罩下,已经有数十个士兵拔出鞘中长刀,刀尖闪着冷冷的寒光,似乎只要陈朝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把以下犯上的庶人李玉剁成肉泥。
可李玉丝毫不惧,许是燕王当的时间久了,看惯了官场上的这些把戏。
他才不相信陈朝真的敢杀自己。
陈朝只是说说罢了。
“呵呵……”
李玉冷笑一声,斜眼道:
“你敢吗?本王乃昭武皇帝血脉,龙裔子孙,就算被你这奸臣使计削了王爵,落得如此境地,可本王依旧是龙裔,皇室子孙,况且我李氏有祖训只许罚不许杀,你有什么权力杀我!”
陈朝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单手扶住额头,轻轻笑了起来,笑声瘆人。
“有趣……”
似是一声轻叹,陈朝道:“不愧是燕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也松口,本相佩服,佩服。”
“杀你?本相自然没有这个权力,祖训不可践踏……”
“你知道便好。”李玉冷冷吐了一声。
一挥手,陈朝叫士兵放开李玉,把人家龙裔按在地上算怎么一回事?得放尊重些。
李玉被放开后,伸手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两个时辰后,燕王府的财产初步清点完毕,这还不算燕王府在外面的那些田产、铺面,生意……要是都算上,没有半个月根本清点不清楚。
前院里。
一口口大箱子被抬出来,码放的整整齐齐。
细数过去,足有两百多箱。
每口箱子里都装满了金银珠宝,简直亮瞎人的眼睛,金银珠宝还是其次,最值钱的当属那些珍奇古玩字画,每一样放在外面都价值连城。
秦相如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手里拿着账本,来到陈朝面前,说道:
“相爷,燕王府府中库存财产初步清点完毕,不查不知道一吓一跳,清相爷过目……”
陈朝抬眸,摆摆手:
“尚书念吧,叫大家伙都听听……”
秦相如清清嗓子,如实道:
“初步统计,抄没燕王府财产如下:赤金元宝约一百个,每个重一千两,估银一百五十万两;生金沙二万余两,估银十六万两;赤金五百八十万两,估银八千七百万两;元宝银九百四十万两、;制钱一千五百串,折银一千五百两……”
秦相如一口气,酣畅淋漓说了一大段。
在场的人,听罢无不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家产?说是国库一点都不过分。
说句不该说的话,国库都没这么富有的。
秦相如还没说完,继续唾沫横飞道:
“古铜鼎十三座、玉鼎十三座、玉磐二十架、古剑二把、大自鸣钟十架,珊瑚树八株,每株高三尺六寸、大东珠六十余颗,每颗重二两、珍珠手串二百三十六串,每串十八颗。”
“另外,白玉观音一尊,高一尺二寸、汉玉寿星一尊,高一尺三寸、玛瑙罗汉十八,高一尺二寸……”
说的时间一长,秦相如口干舌燥,上气不接下气。
而账本,才仅仅进行了一小半。
秦相如把账本交给下属,叫他来念。
“人参六百八十余斤,估银二十六万两、当铺七十五座,估银三千万两、银号四十二座,估银四十万两、古玩铺十五座,估银三十万两、玉器库两间,估银七千万两……”
“正房一所十三层共七十八间、东房一所七层共三十八间、西房一所七层共三十三间、东西侧房共五十二间、药材库二间,估银五千两,杂房六十余间,估银……”
“……”
一直念到天黑,才堪堪把账本念完毕。
就这,还不包括燕王府在外面的田产和铺面,以及其他赚钱的产业,若是全部加起来,一定是笔巨款。
士兵们点起火把,把燕王府的前院照的灯火通明。
陈朝此刻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额,面色阴沉。
而他身后的燕王府大门外,则是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京城百姓,一个个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