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跟我许久,真的不错,相爷要不考虑一下?若是可以,今晚就送到相爷房里。”
偏厅里,陈朝和宋清婉对坐,吃着点心,喝着茶水,说着闲话。
正在一边哄着小糖宝的月娥听见这话,动作停滞片刻。
她偷偷回头望了一眼陈朝,赶忙地转过脑袋。
作为宋清婉的陪嫁丫头,她早晚都是陈朝的枕边人。
这些,她心里都知道。
可真当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月娥还是羞红了脸,但心里却隐隐期待着……
陈朝不经意间瞄了月娥一眼,月娥的年龄和宁白芷差不多大,二人都还是小姑娘,陈朝可不忍心对她们下手。
在身边再养几年再说。..
“不了不了,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目前我还没有纳妾的打算。”
月娥看着糖宝,嘟起小嘴,很是失望……想当你的小娘怎么就这么难呢?
宋清婉很自然地拾起一块点心,递到陈朝唇边,陈朝张嘴咬住。
宋清婉不解道:“为何?”
相爷昨夜去教坊司,不就是……
宋清婉深知自己身子骨弱,不太行。
一个人伺候不过来陈朝。
要说不纳妾吧,相爷外面倒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太后慕容玥。
可慕容玥身份特殊,不可能出宫伺候相爷啊。
陈朝招招手,叫宋清婉靠近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解释自己为何要去教坊司。
“……明白了吧,我去教坊司,完全不是夫人想的那样。”
宋清婉明白过来后,起身一礼,原来这是相爷故意装样子给别人看的,是她误会了。
陈朝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目光在宋清婉身上扫描,虽然宋清婉身上只穿着粗布麻衣,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脸上不施粉黛,仍是温婉至极。
“我有夫人一人,足矣……”
看着看着,陈朝就激动了。
宋清婉敏锐地观察到陈朝火热的目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羞涩道:“还有人呢……”
“没事,都是自己人。”
月娥:“……”
……
……
与此同时。
燕王府后门。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巷子里,从马车里钻出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宽大的黑袍,将来人的身形全部包裹其中。
分不清男女。
在一名家丁打扮老仆人的带领下,黑袍人从燕王府后门进去,穿梭在偌大的燕王府中。
竹林中,小溪缓缓而流,燕王李玉站在竹林的凉亭里,执笔正在描绘一幅美人图,图上的美人身穿火红宫裙,一双桃花眸格外娇媚。
落下最后一笔。
李玉满意地笑了笑。
自从被永兴帝圈禁在府,无诏不得出后,李玉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出府的人,寻常日子就喜欢躲在竹林里作画,有时一画就是一整天,废寝忘食。
那夜在御书房内和永兴帝大吵了一架,李玉回来后仔细想了想,只觉这位侄儿这些年成长了不少,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
苦肉计!
让陈朝投告无门。
就算陈朝知道丰城克扣军械粮草一事,就算知道尤钟假传军情一事,就算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安排的。
可那又如何?
永兴帝,周觅一干大臣联合起来,会压下此事。
他受到的责罚只不过是圈禁在府,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有,等风声一过,他还是那个逍遥王,燕王李玉!
李氏祖训在上,无论李氏子孙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许罚不许杀。
所以,李玉有无数次犯错的机会。
可,陈朝,只有一次!
风声动,脚步声响起。
李玉搁下画笔,将刚刚画好的美人图挂好,这才慢慢转过身子看向来人。
“花魁,好久不见。”
“王爷。”
身穿宽大黑袍的许红豆摘下头上的兜帽,福福身子,目光停留在李玉那张温和儒雅的脸上,只是看了一眼,便转移开来。
李玉挥挥手,叫钱老给许红豆搬来一张圆凳。
在外人眼里,许红豆是红袖招当红的花魁,可在李玉眼里这个风尘女子只不过是他用来打探消息的工具人罢了。
这一年多来,许红豆立功很大,打探出来的消息都是其他暗探可遇不可求的。
自然而然,许红豆在燕王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每次过来回话,都有特殊的待遇。
再次福福身子,许红豆安然坐下,缓缓说道:
“昨夜,宰相陈朝带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