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砰!”
“哗啦……”
在相府第一高手韩忠的带领下,加上四位死士的围攻,宁白芷只坚持了不到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软剑也被缴了去。
帐篷里,气氛凝重。
陈朝坐在大案后,手里把玩宁白芷的软剑,啧啧称奇。
剑身只有两指宽,软绵绵的,但寒气逼人,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重量也不重,适合女人使用。平时就藏在腰带里掩人耳目,趁人不注意,必能一击必杀。
可惜……她遇上了君子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白芷并没有被绳子绑住,或者是被封住穴道。
她如今尚有一战之力,但她也知道,在君子剑手下,她任何的小动作都是可笑至极。
“宁姑娘,别那么冲动,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陈朝挥挥手,叫死士给宁白芷搬来一张椅子。
嗯?宁白芷凝起眉头,不知道奸相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在身边君子剑韩忠的示意下,宁白芷最终还是坐了下来,看着大案后的中年俊朗男子。
“你是谁?”陈朝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吗?云州宁家,宁白芷!”宁白芷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陈朝。
陈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敬过去,目光从宁白芷的脸上逐渐下移,落在那对颇为壮观的雪峰上,小姑娘能拿的出手的怕也只有这个了。
感受到奸相的视线不怀好意,宁白芷别过小脸,满脸愤恨。
“咳咳。”陈朝轻咳两声,转移目光,又道,“不得不说,宁姑娘的轻功了得,在宫中硬接了蒙召两拳,还能在京城的天罗地网中隐藏这么久,本相佩服。只是本相很奇怪,宁姑娘明明混在本相出城的车队中出了城,出城以后,完全可以逃走,为何还要留下来?”
宁白芷听见这番话,一时间,眉宇之间,尽是惊疑。
他怎么知道我是混在赈灾的队伍中出城的?
他早就知道?
陈朝看出小姑娘脸上的疑惑,站起身来,侃侃而谈。
宁白芷越听越不对劲。
眼中的惊疑,逐渐转变为震惊和恐怖!
更甚至,后背惊起一身冷汗。
他......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他设下了一个局,就是为了引出自己。
“别用那副表情盯着本相,本相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有一位武林高手,时刻想要刺杀本相,本相寝食难安,所以联合韩老设了一个局。”陈朝脸上带着笑容。
宁白芷听闻,缓缓偏头看向身边的韩忠。
韩忠只是点点头。
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局,宁白芷这些日时刻被死士盯着,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某一刻,宁白芷忽然自嘲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设局捉弄我,你感到很高兴?”宁白芷忽然抬起头,眼中都是恨意。
“本相知道,这在宁姑娘眼里是捉弄,但在本相眼里,却是自保,无奈之举,本相必须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陈朝上前几步,继续说道,“本相没有感到高兴,有的只是疑惑,还是那个问题,宁姑娘为何要留下来?不逃走。”
“杀你!”
宁白芷一字一句的说道。
“除奸相?”
宁白芷重重点点头,“杀你!除奸相!”
“你在撒谎。”
陈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没有动怒,也没有因为捉到宁白芷,除掉后患的雀跃,“宁姑娘和本相见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们见到本相,只有畏惧、害怕、憎恶。但本相从宁姑娘的眼睛中看到好奇....”
“你在好奇本相。”陈朝来到宁白芷面前,伸出手,手指轻轻抚过宁白芷稚嫩的脸颊,“只有好奇。”
宁白芷并没有躲开陈朝的手,而是直视他的眼睛,“笑话,我好奇?你要不要听自己现在在说什么话?奸相?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你死有余辜,全天下的人恨你入骨,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我也是如此,我宁白芷从小习武,为了就是有一天,能除掉你。”
“陈朝,你名为宰相,却贪墨银两,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无恶不作......”
“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少女说到激动处,脸儿红红,胸脯跟着一颤一颤,就像海浪似的。
陈朝并不生气,甚至感到有些好笑。
他回身坐到大案后,挥舞被缴获而来的软剑,像一个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样。
宁白芷抬起脸蛋,看着陈朝脸上轻松的表情,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陈朝,比想象中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