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对我好了。”
她其实希望有人可以帮她结束痛苦。
但这个人一定不能是秦江月。
若他来做这件事,真不知道他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
她不要他为难。
其实本来没有这样悲观,将魔神赶出自己的脑子时,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一看到秦江月,仿佛委屈和不安就占了上风。
他艰难开口,眼睛泛红道:“别哭了。”
明明是安抚的一句话,却叫薛宁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秦江月呼吸都屏住了,他苦思冥想如何可以让薛宁不再哭泣、安心下来,他跟她保证:“你一定会恢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
“旁的事我都不会再管,这里是妖界一处隐蔽之地,往后我们就在这里,谁都不见,你想如何便如何。”
“你一定可以恢复,不可以也没关系。”秦江月低下头直视薛宁,身上所有凛然的战意和杀意都消失不见,尽是外放的温柔。
“我会陪着你,能恢复很好,不能恢复也无碍,我会帮你克制自己,我会做你的食物。”
声调是柔情蜜意,但并不是花言巧语,也不是善意的谎言,是郑重其事的承诺。
修仙者举头三尺有神明,从不敢随意许诺,许下诺言就要兑现,不然必遭反噬。
秦江月本就是神明,更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薛宁却并未因此好一些,反而哭得更厉害。
秦江月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哭起来泪水会那样多,好像可以将他淹没,令他窒息。
他想,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哭声吞下,翻身将她按在了柔软雪白的毯子上。
薛宁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突兀睁大,整个都显得很懵。
秦江月想,果然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
锐利的尖牙划破了秦江月的唇瓣,他本意只是亲她让她别再哭,血腥味传递在两人唇齿间,看见她迷离困苦起来的眼神,秦江月决定将这件事继续下去。
或许是他自己想。
或许是因为薛宁需要。
反正不管如何,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合时宜的时辰,他想要做这件事。
秦江月吻着薛宁,一手抚着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一手下移到腰间,打开了腰封的玉扣。
咔哒一声,喘息的亲吻间,他看见薛宁眼神清醒了一瞬。
红晕浮上她的脸颊,似乎很惊讶他居然真的要做什么。
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他也是个男人啊。
秦江月吻得更用力,薛宁几乎呼吸不了。
她的尖牙不自觉咬破他的口腔,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将金红色的神血不断送入她口中。
看到她吞下去,情绪越发舒缓,竟然也觉出些许趣味来。
这是危险的信号,必须终止。
秦江月错开头低哑道:“不要喝太多我的血,以后恢复起来会更难。”
拂开阻碍的衣衫,分开她的腿,他慢慢道:“不帮我治好吗?”
不管是与魔神斗法的伤还是她留下的咬伤,秦江月都没有正经治疗过。
都在等薛宁动手。
他对她的所以承诺都在认真执行,薛宁不太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为他疗伤。
她几乎感受不到体内的木灵,只能感受到无边无尽的魔气。
可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身子猛地朝上一下,薛宁嘶了一声,紧紧扣住秦江月的肩膀,手中尝试凝聚木灵,神识混乱地为他的唇瓣和舌尖疗伤。
他连舌头都那样好看,看起来非
常健康,红艳艳的咬伤就显得特别扎眼。
薛宁的身子不断向上,很快头就要顶到石壁。
秦江月抬手遮在石壁与她的头之间,她便不会被撞到头。
她恍惚垂下目光,看到秦江月额头有些汗珠,便伸手替他轻轻擦去,然后发现自己手在颤抖。
她咬破唇瓣试图忍耐,但最后失败了,只能放开嗓音,不顾一切地发泄出来。
淡淡的木灵聚集在她指间,落在秦江月唇瓣舌尖,成功将他的伤口愈合如初。
还可以用。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薛宁却因此多了些破坏欲。
她做了一件以前的她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
她抱紧了秦江月,任由自己再次咬破他的唇舌,但不吸食他的血液,然后再为他愈合如初。
如此重复,便好像越能感知她还是她,还可以用她的木灵,她的修为。
这其实太纵容自我,是不正确的,可世间那么多绝对正确的事。
她认可自己接近似于“恶”的行为,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修士没有,凡人更没有。
所以要相信自己。
一些坏掉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因为最后一寸阵地没有守住,真的变成了所谓的魔。
薛宁视线模糊凌乱,上上下下,交杂不堪。
魔化还有一个她不曾言说的变化,就是身体对秦江月非常需要,感知也变得非常敏锐。
敏锐有些情况下等于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