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帝思量再三，不顾朝臣们的建议，命了镇国将军董敖率领一万兵马前去。
顾墨看了一眼身旁的五皇子，结果虽不如人愿，但五皇子还是向他点头示意感谢。
由于边疆情势紧急，皇帝下了旨后董敖便立即领命，召集了自己手下的一万兵马在城外等候。而皇帝与重臣们退朝后都要去城关处迎送，五皇子则邀请了顾墨乘坐马车同行。
车厢内，五皇子说自己清楚皇帝不信任自己，便有猜到皇帝不会同意，并再次向顾墨表达了感谢。
“只是如今柔然和柔然接壤的边疆百姓，肯定深陷水火之中……况且，相较与我们来说，体格更加宽壮，并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敌人。此次战役，难度并不小。”
五皇子说着，心中不禁悲不自胜，“不知道柔然是答应了贝复什么条件，贝复竟愿意帮他？”
顾墨叹了口气，接话道：“是啊，贝复那边的人，虽骁勇善战，但不好战。这次的战役，应是柔然预谋了许久，专门等齐王和平阳回来了后，军心不定，趁此出击，也不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两地是何时勾搭上的。”
说到这，顾墨不免有些担心皇帝会不会就此怪罪与齐王和平阳郡主。
五皇子向来与顾墨默契，此刻明白顾墨心中担忧，出言劝导：“父皇虽做事鲁莽，愚钝，但齐王向来顺从他。这些年还远离皇室，带着平阳跑到边疆去这么多年，父皇倒不至于因此怪罪下去。”
“他嘴上不怪，可谁知他心中如何想？”顾墨冷冷道。
他父母也是如此，虽然皇帝已经定案，可先前自己查找到的线索，种种都指向朝廷上不少的命官，有些还离奇失踪。他前去和皇帝询问，皇帝给他的反应也不太自然。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他笃定当年一事与皇帝有关。那齐王和平阳呢？皇帝如此善变一人，无法光明正大的怪罪，那会不会假借别人的手做些什么事？
“这些日子，可以多盯盯宫里的动向，让齐王和平阳多加小心。不过既然是董敖前去，至少是比太子前去靠谱不少，我们尚且观望观望。”
顾墨点点头，现下，也只能是这般。
到了城墙处，下了马车，周围人多了起来，两人也不再讨论此事。
城墙外，一万兵马排列整齐的场景无比壮观。除四年前齐王带着八千兵马出征柔然，没有再遣派如此重大阵仗的兵马。
此时正是晌午，烈阳高照。
皇帝最近身子不好，被太阳晒得也奄奄的，便催身旁的廖公公赶紧把仪式办下去。
廖公公吆喝一声，全场战鼓响起，震耳欲聋。
随着有节奏的鼓声，董敖骑着一匹白驹从城门出来，瞧着英姿飒爽。
有士兵连忙将战旗送了上去，董敖接过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城墙上的众人。
倚在墙边的顾墨正低头认真地注视着董敖，却听到了来自自己身后的一阵骚动。
他微微侧过头，就见平阳从楼梯下奔上来，接着来到自己身边，手扶着墙撑着自己的身子，气喘吁吁的。
看平阳这着急的样，还以为皇帝这么快就动手了，五皇子眉头都拧在一起。
“平阳，出何事了？怎如此着急？”
“五堂哥，墨哥哥……平阳，平阳也想出战。”平阳抬起头看向两人，五官紧锁，甚是委屈。
“我是自己跑出来的，爹爹不让我来。”
顾墨和五皇子相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哔——”
“吾皇万岁——”
号角吹响，城墙下的军队，一万余人齐声，声音十分震撼。
平阳对这一套仪式很是了解，接下来就要喊军队口号了。
五皇子注意到平阳的神情，伸出手抚了抚平阳的头。
“平阳，齐王现在腿脚还不算方便，你还是快些回去照顾你爹爹吧。何况，你现在还太小，又是一名女子，你爹爹定是害怕你一人上战场的。”
“可是，我在柔然待了这么多年……”
从十四岁被父亲带去柔然后，平阳在那边待了整整四年没有回京，早就把柔然当成自己第二个家了。
话音刚落下不久，墙下的军队口号声传来，接着响彻云霄的脚步声响起。
见饯兵仪式落幕，这里也不好讲话，五皇子做手势请顾墨与平阳回府上谈话。
走时平阳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般地看着城墙下的士兵。
等回到五皇子府邸，平阳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平阳，你前些年在柔然自由洒脱，不懂这京城里的尔虞我诈。但齐王老了，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五皇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平阳斟茶。
“如今父皇是否对你和你爹爹有怪罪另当别论，就你那么小，相信他也不会给你兵权，你到时应当如何？虽精通武艺，可比起贝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