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琙归来的第二日,那个马长青就找上门来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知道贾琙可是当朝最年轻的侯爷了,而是还是冠军侯,所以上门之时,小心翼翼。
可当他见到贾琙本人时,还是大吃了一惊,实在是贾琙太年轻了,他一开始还以为贾琙怎么也得有二十几岁了,根本没想到贾琙会这么年轻,不对,应该说年幼。
“马长青见过侯爷~”
贾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你寻本侯有什么事儿啊?”
马长青脸上露出一丝讨好之色,“也没什么事儿,听说侯爷是宁国公的后代,我祖上正是好是治国公马魁,我们算起来,还都是一起的人呢!”
贾琙对此人的阿谀奉承有些反感,自己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对方,但他一上来就攀亲道故的,如此他也不想和对方聊下去了,直言道:“有话就直说吧!”
似乎是听出了贾琙的不耐,马长青尴尬一笑,“侯爷!有道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前几日,家祖来信说,让我来同你说个事儿~”
贾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马长青被贾琙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就算是和他祖父马昌龙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未曾感受过如此的压力,心里顿时大惊。
“祖父通过密信和我交代了一些关于侯爷这一次封侯和出战的内幕,同为勋贵出身,祖父不想侯爷继续蒙在鼓里,就吩咐我定要见侯爷一面,详述其中道理,免得侯爷日后再走冤枉路~”
贾琙依旧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对方,这件事儿他早就觉察到不对劲了,一来他不屑与那些人纠缠,而来他始终坚信一个原则,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自己能将九边彻底掌控,那些人再蹦跶又有多大的用处?
马长青见贾琙依旧未曾说话,便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如今咱们大康双日同悬,太上皇他老人家仍在,朝廷里有许多官员还都念着他的恩情,力挺太上皇他老人家!可今朝又是皇上执掌大康的权柄,这样一来,朝堂之中就会出现不同的声音。我们勋贵一脉的人向来都是依附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这也成了朝堂上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而这一次侯爷封爵的事情,其实皇上本来是想给您个国公位的,但是因为范元和范阁老出手阻拦,这才降了一等,给您封了一个侯爷的爵位!”
“这个范元和范阁老本来是太上皇的人,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和我们勋贵一脉商量,擅自做出了决定,致使本该是侯爷的公爵没有落实,后来更是带着一众文人攻讦侯爷做事不留余地,激起九边异族的血性,乱我大康,皇上迫于压力,这次下了那道圣旨!”
听到这里,贾琙不由一愣,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傻了?勋贵不就是太康帝一脉最有力的支持者吗?范元和又是泰康帝的人,这是要刀刃向内??
忽然贾琙心头浮现一个念头,马长青一开始说道,他是收到了自己祖父的密信才来和他见面的,那这些话应该就不是马长青说的,而是他的祖父说的,本来勋贵一脉是太康帝最坚实的拥趸,但是关于他的事情,那个范元和根本就没有和勋贵一脉打招呼,那这样说起来就有点意思了。
设身处地的一想,范元和为什么会这么干?他为太康帝做事,又为什么要阻止明康帝给自己加恩呢?原因不外是想让自己与明康帝产生隔阂,本来足以封公的功劳到最后只给了一个侯爵,换个人心里总会有疙瘩,不过明康帝却另辟蹊径,给自己封了一个冠军侯,虽然不知道这个爵位对大康来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整个中华历史来说,绝对是一个无上的荣耀。
这个侯爵整个历史上就没有几个,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汉武帝时期的霍去病,这位可是封狼居胥,名传千古的人物。
所以说这个爵位应该是一个十分尊贵的爵位,而明康帝这一次封赏并没有什么落到下风。
接下来马长青却并没有替范元和遮掩,反而将对方的所属一语道破,还有后续的事情也都明说了,似乎是在表达着勋贵一脉对范元和的不满,还有对太康帝的不满,如此以来那就有意思了。
勋贵一脉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不再打算依附太康帝了?但是明康帝对他们也没有好感,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排除了其他的可能,真相就只有一个了,勋贵一脉打算自立。
这个想法一出,贾琙不由笑了起来,也不知是马长青的祖父自己的想法,还是整个勋贵集团的意思。
他们这是当两位皇上是傻子吗?他敢打赌,只要勋贵集团稍稍露出一点意思,绝对就会被太康帝和明康帝合伙收拾了。
除非他们能像自己一样,真正地掌控一镇兵马,说一不二,否则到时候皇权一压,他们瞬间就会被打成反贼,被大势碾成齑粉。
既然知道对方的意图,他也不想多聊了,不是这件事儿不好,而是他们没有资格和自己谈判,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住口,“行了,我还有事儿要忙,朝堂里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马长青听到这话,一下子蚌埠住了,先前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