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正和任琼、徐澜玩牌,听到未来的老丈人进门就叫“女婿”,三人都是一愣。
虽然他和任琼发展得很好,但是离结婚还早着呢,最起码,他们的年龄都不够。
难道这未来的老丈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抱外孙了?
任琼首先脸上挂不住:“爸,你说什么呢?”
任重刚才是愤激至极,一心想着让未来的女婿帮自己出一口恶气,所以,那句“女婿”就脱口而出了。
听到女儿的“抗议”,他这才冷静下来,尴尬一笑:“我刚才是在气头上,没想太多!”
徐朝问道:“叔叔,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任重就把刚才在厂会议室发生的一幕讲了一遍。
徐朝安慰道:“叔叔,你不要放在心上。农具厂换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只会加速它的倒闭!”
任重冷笑道:“你说的对!杨伟想要做把工作做好,必须有的亲信,阎长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亲信一定会受到牵连,谁也无心工作。就看杨伟抓瞎吧!”
虽然任重的幸灾乐祸有点不厚道,但是,他也是被逼的。
徐朝说道:“叔叔,过了年,我在省城那边的别墅就会腾出来,你和阿姨搬进去住,到时候琼琼可以每天回家吃饭。你们在那边散散心。等我把农具厂买下来,你再帮我打理!”
任重一口拒绝:“我不会离开艾山的!现在阎长水倒台了,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都还没出事,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进去!除非等我以后退休了,你和琼琼结婚,有了孩子,我去给你们带孩子!”
“阿爸,你想得真够远的!”任琼对亲爹无语了。
徐澜小声说道:“琼姐,你早晚都是我的嫂子,没有必要害羞!”
任琼将手塞进她的胳膊窝:“你这个小妮子!等我和你哥结婚,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找对象!”
送走任重后,徐朝在任琼的身边念叨:“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派这么一个人来当厂长?一听名字就不靠谱!”
“怎么了?新厂长的名字不好吗?”任琼问道。
“你听听,他姓杨,名伟!”徐朝一脸的坏笑。
这个年代,“杨伟”还是个好名字,只有大城市大医院的某科,才会有人忌讳这个名字的同音词。
任琼是个清纯的姑娘,根本不懂这些。
不过,她一看徐朝那张带着不正经笑容的脸,立即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词。
“小朝朝,你是不是学坏了!”她的脸上带着幼儿园教师看着孩子淘气的神情。
徐朝每次看到她的这个表情,都是心中一暖。
……
临近年关,却是农具厂的多事之秋。
接连几个车间主任被抓,几个业务员有的自首,有的潜逃,两个会计,一个疯了,一个自杀。
最引起轰动的,是厂里广播室的广播员把自己吊死在宿舍里。
法医尸检时,发现她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
要不是天寒地冻,她穿着厚衣服,可能早就被那些经验丰富的女工看出来了。
她留了遗书,说自己怀了阎长水的孩子。
这个遗书被阎长水的老婆最先看到,她想吞进肚子里,又被别的工人抢了下来。
农具厂的领导没有钱给工人买年货,只能请大家吃瓜。
当然,这个瓜没有人愿意吃,只会招人骂。
腊月二十六,徐朝带着任琼、姬羽等人来到城关街道的敬老院,给老年人送温暖。
价值几千块钱的粮、油、肉、酒,堆在一起,看着就喜庆。
有事先邀请的记者为他们拍照,徐朝和任琼当然要站C位。
第二天的艾山日报和彭城日报上,都登出了这则消息。
只不过,艾山的消息侧重于“朝流服饰”关爱孤寡老人,而彭城日报的消息侧重于创业标兵徐朝联手金陵大学女生献爱心。
隔了一天,金陵日报登了一则消息,记者采访了金陵大学的法学院院长叶玉京,谈了对当代大学生的思想教育,并以优秀学生代表任琼为例。
事后,叶玉京还亲自把电话打到徐朝的大哥大上,对他和任琼进行了表扬。
不过,此时的徐朝正开着吉普车,带着任琼在彭城市区的各分店穿梭,他要给各分店的店长和店员发年终奖。
店长500,店员200,在这个人均月薪不超过200元的城市,徐朝这个奖金标准真心不低了。
在从风县回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