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昨日开始,整个熙州府,怪怪的。” “如何怪呢。” “昨日一匹疯马在街头横冲直撞,今日是两匹,广芳河畔一匹,据说城南那也有一匹。而且,要么这边打人,要么那边起火,好些路人无辜遭殃。这乱,起得太快了。” 夏昭衣还以为他要说城郊外那些祠堂的事。 “听你说来,这些不想是巧合,”夏昭衣道,“有人暗中使坏。” “左右与我们无关,不过伤及无辜,委实可恨。” 夏昭衣笑:“那,那些祠堂的传闻,你可听到了。” “哈,”支离也笑,“当然听到了,但是这个不用想,肯定与师姐有关嘛。不过师姐,你为何要跟那些人的祠堂过不去呢?” “锦屏行宫外的太庙快修好了,”夏昭衣说道,“也快着火了。” “师姐要对太庙下手?” 夏昭衣微笑:“嗯,从那天开始,李据将再无安宁,我要让他日日噩梦缠身。” 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平和淡雅,支离却能听出话语下深藏的暗涌。 “好!”支离开心道,“太好了!” 后厨见支离回来,也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骨汤。 骨头炖的很烂,汤汁透明淡白,浮着很薄的姜片和葱花,里边还有山药当归,香气扑鼻,味道鲜美。 支离喝了一口,露出陶醉神情:“太好喝了,真香送一碗过去给沈大哥呢。” “送去便不好喝了,趁热才佳,可以等他下次过来,让后厨再熬。”夏昭衣道。 “方才,沈大哥本来要和我一起过来的,”支离道,“不过遇见戴豫回来,说有事说,便没来了。” 夏昭衣点点头。 “对了,”支离又随口道,“我自烟波楼出来,刚好瞧见许姑娘,她爱慕沈大哥,送了篮甘蔗,结果沈大哥不要,就给放在客栈外面,都风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