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和梁德昌也领命离开,夏昭衣回身看向身旁的宋倾堂。 “我也要去寿石了,你呢?”夏昭衣说道。 “你何时去?” “午后。” “哦……”宋倾堂点头。 见他不语,夏昭衣又道:“虽说南来北往的勋贵行商都会带足守卫和打手,但咱们一行人,到底比他们惹目,那些打手和战场军人的气质远不可比。所以,任何一处落脚的客栈,我们都不宜久留。” “我知道。”宋倾堂闷闷地说道。 他自认不是有什么离愁的人,当年从军离开京城,曹氏送他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他都没有半点感觉。 可是眼下,他就是舍不得走。 “军务要紧,”夏昭衣又道,“理应昨晚歇脚,养足精神,你今早便该走了的。” “你,你莫赶我。”宋倾堂朝另一旁看去。 “我赶你?” “我分得清轻重。”宋倾堂说道,他心下着实生恼,恼得是自己,他怎会变得这么别扭。 沉默一阵,宋倾堂看回夏昭衣,发现她正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眼眸清澈干净。 “你,看我干嘛?”宋倾堂说道。 夏昭衣眨巴了下眼睛:“不是,在等你说何时走么……” 宋倾堂深深呼了口气:“阿梨,你是否觉得,我有点娘们?” “娘们?” “嗯……” “好笑,”夏昭衣神情不变,“夸人用爷们,自贬用娘们。”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那就同我一样,午后离开吧,”夏昭衣打断他,“军务为头等大事,不可怠慢。你从军多年,比我更懂。” 宋倾堂似乎忽然冷静了下来,郁闷地看着她。 隗柏轩在一旁轻叹。 就自家将军这性子,宁可信太阳从东边下去,都不信他能将阿梨姑娘的芳心给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