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怎么没有安排欢送仪式,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吗?”帝插着腰向官员表达不满,她可是知道高中生勇者享受过什么待遇的。
官员搓着手赔笑道:“还望见谅,毕竟前不久才吃了一次败仗,不太适合举办喜庆性质的活动……”
帝出言质疑道:“你们之所以召唤新的勇者,不就是为了安抚民众?还有比让民众直接与我们接触更佳的方式吗?”
“这个……”官员心里认同帝的观点,但他还是得努力寻找理由狡辩,总不可能直接告诉帝,由于他们一直在王都行使勇者的权利,苦不堪言的贵族们把他们视作瘟神驱赶,自然是万事从简。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费顿走过来替官员解围,“再说,团队里还有个社恐,静悄悄地离开王都正合她意。”
“啧,没办法了。”帝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若是因为她画蛇添足的举动增加一個闹哄哄的欢送仪式,之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官员松了一口气:“感谢勇者大人的谅解。”
然而费顿下一句话就让官员现场宕机:“话说,帝……这个国家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有点记不太清楚来着。”
“?”机灵的帝很快便反应过来,露出促狭的笑容,“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费顿歪着脑袋又问道:“王都的名字呢?”
“好像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帝说得像真的一样。
费顿再问道:“国王的名字呢?”
“胡子大叔。”帝这一次可没有装傻,她真的不知道国王陛下的名字。
费顿扶额道:“这可糟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回来?”
“回不来也没关系啊~”帝摇头晃脑道,“我们是勇者,勇者应该持有无差别的博爱精神,守护哪个国家的民众都一样。”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就是说呢~谁让这个国家没给我们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连个欢送仪式都没有~”
费顿和帝面对面拍了一下手,一起蹦蹦跳跳地回到马车上。
“……公主,只能靠你了。”官员重新认识到一件事——被他们驱赶离开的不是瘟神,而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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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民众相送,没有军队的追随,若不是带有王室徽章的马车和女仆所携带的身份证明文件,费顿一行人跟贵族少爷千金出门旅游没多大区别……不过,传统勇者题材角色扮演游戏中的救世之旅一般就是如此冷清地展开的,似乎也没多大问题。
一路上,费顿与公主天南地北地聊天,前者以此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后者试图以此提高好感度;永琳和辉夜很少主动参与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安安静静地读书;铃仙和帝担任车夫,比起跟辉夜和永琳长时间待在车厢里,她们宁愿在外头承受风吹日晒;女仆负责处理各种杂务,把生活能力不比辉夜强多少的公主殿下侍候得舒舒服服。
既然马车的缰绳在铃仙和帝手里,路线就由不得公主决定了,没有沿着大路直奔联军大本营,而是故意走小路游历村庄城镇。
不是所有村庄城镇都藏着神器、隐居着锻造大师、流传着古老的传说,但只要有心的话,所有村庄城镇都能找到颁布支线任务的路人——例如女儿跑去森林采药迟迟未归而四处求援的大妈。
“马车只能停在这里了,铃仙你们原地看守马车。”勇者-费顿,自然是接下这份预期报酬只有几株药草的委托。
“明白。”一手捂住想要提出异议的帝的嘴巴,铃仙应道。
费顿回头看向公主,催促道:“公主,你动作快一点,采药的村姑还等着我们拯救呢!”
纵使腹中有千言万语,奈何费顿不像此前的高中生勇者好忽悠,公主只能摆出苦涩的笑容:“勇者大人,请稍等一下,我还要把盾牌装上。”
尽管永琳对盔甲和盾牌施加了【轻盈】的附魔,让缺乏力量训练的公主殿下也能穿着这身重型装备又跑又跳,但这不意味她能在承受攻击的时候紧紧拿住盾牌,工匠们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把盾牌机械式地安装到臂甲上,盾牌的装拆操作并不复杂,只是公主没有身为重甲盾法的自觉,把盾牌跟行李放一块了。
噢,忘记说了,公主另一只手拿的不是剑,而是金属材质的法杖,算作保留施法者的尊严。
在女仆的辅助下安装好盾牌,再套上带面甲的秘银头盔,公主这才带着‘咔嚓咔嚓’的钢铁摩擦声音走到费顿面前:“勇者大人,我准备好了。”
费顿伸手指向森林:“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不到两公里就能找到村姑了,公主你是肉坦,要走在最前面,可别走错方向了。”
“是……唔?”已经接受肉坦待遇的公主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道,“勇者大人伱已经知道村……咳,采药的村民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