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跑了吗?” 苇庆凡翻了个白眼,然后拿了钱和银行卡,利索出门,“就这定了。” “定你个头!” 李婉仪还要再说,见他跑了,愈发生气,从店门口退出来,把门帘放好,免得店里面的冷气跑出去,空调又要费电制冷。 她坐回椅子上生了会闷气,气着气着,忽然嘴角泛起些甜丝丝的笑容。 这让她有些羞恼,同时又气自己没出息,于是抿住嘴角,板起脸,继续生闷气。 然后没过多大会,就又笑起来。 她骗不了自己,只好没好气的伸手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她不想、也不准备要那些股份和钱,不想被同情怜悯,但却享受这样被一个人关心呵护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有些羞涩和羞耻,觉得不像自己,不愿意接受,却又发现心里面并没有反感,反而很享受和甜蜜,于是更加觉得羞涩和羞耻。 还好苇庆凡不在这里,没有看到,否则她觉得自己会有灭口的冲动。 苇庆凡开车来到银行,给李婉仪的卡上存了六万,另外六万存自己卡上。 去银行存钱和取钱完全是两个概念,速度贼快,他很快回来,把银行卡还给李婉仪,道:“里面存了六万,另外六万在我卡上,不过我只收五万,你那卡里划一万归你自己用。” 李婉仪两张银行卡,一张是她自己的,另一张是当初彩票领奖办理的,算是店铺的公账,也就是苇庆凡的钱,她每一笔钱都记着账,免得弄混了。 李婉仪对此并未拒绝,点点头应下来,苇庆凡看看时间,回家去吃饭。 苇庆凡回到家,把奖学金的事情跟爸妈讲了一下。 苇鹏和王淑华听说钱到手,都松了一口气,王淑华又问:“那她准备怎么办?钱都给她爸妈吗?” 苇庆凡道:“她好像是准备分一半给家里,另一半留着上学。” 王淑华道:“这样也好,她家里有地,她爸爸吃药也不用太多钱,六万块钱够用好几年了,而且存银行也有利息,等她毕业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又叹息一声,“就算等毕业了,估计家里还是要靠她撑着。” 任何一个父母,都不希望家里被儿媳妇的家庭拖累,王淑华自然也难以免俗,但李婉仪显然不可能放着家里不管,退一步来讲,李婉仪如果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她反而未必就像现在这样喜欢她了。 所以发愁归发愁,王淑华对此还是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一方面自家的境况往上走,另一方面李婉仪考上好大学,以后工作差不了,帮衬帮衬,等她弟弟妹妹走长大,也就好起来了。 她操着当婆婆的心,好一会儿才回到现实:李婉仪马上就要去南方上大学了,儿子又说要去京城,天南地北,以后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两说。 她见得多了,知道异地有多么不靠谱,夫妻都能因为异地离了,何况这俩到现在连个情侣都不是? 这么一想,就越看儿子越不顺眼,刚好苇庆凡夹菜的时候半路掉桌上了,没好气地骂道:“你是吃菜还是种菜啊?吃个饭掉的一桌子都是……” “我不就掉一根吗?” 苇庆凡把掉的一根豆角丢垃圾桶,有点莫名其妙。 “一根菜就不是菜了吗?” 王淑华见他还敢还嘴,刚好顺便数落他,“还有你那衣服,往洗衣机里面一丢就行了?不知道洗也不知道晒,还不知道收?房间多久没扫过了……” 苇庆凡见老妈明显找茬,只好老老实实的听着,正这时,听见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赶紧拿出来,见是老姐的电话,迅速接通。 “苇庆凡!” 他没来及说话,就听见老姐问,“我听说市里面又有人中了大奖,税前四百多万,不会又是你吧?” 小灵通本来就漏音,她兴奋之下声音又大,苇鹏和王淑华都听见了,不禁都盯住儿子。 苇庆凡无奈道:“你咋这么会想美事?我还中了一千万呢。” “我不是问问嘛,谁知道你是不是又中奖了不说?” 苇庆婵撇撇嘴,闲聊两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姐,做白日梦呢。” 苇庆凡放下手机,对爸妈解释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 苇鹏和王淑华自然没敢再奢望儿子再中大奖,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叮嘱儿子不要再去买彩票、不能总希望天下掉馅饼之类。 苇庆凡认真答应,然后吃完去给学姐送饭,路上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归属地是省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