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接受了他说的事情,随后又冒出来了新的疑惑。 “不明白这么高身份的人为什么贪?” 一直盯着她看的苇庆凡笑着道,“雁过拔毛,知道不?而且到底是多少钱,谁知道?” 他挑了挑眉,继续笑道:“也许人家还会说瞧不上这点钱呢,就像那种……村里办酒席,别人还没吃呢,就抢着把菜整盘整盘倒袋子里面的,说拿回家喂狗,他说什么你还真信啊?” “你才信呢!”李婉仪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当然,即便这样,我们仍然要相信公平公正。” 苇庆凡又正色叮嘱道,“要传播正能量,害群之马毕竟只是少数,你看,你们班主任不是试图帮助你吗?” 李婉仪没有搭理他的日常正能量,白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 苇庆凡这番话让她忽然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明悟:从自己家里出事之后,苇庆凡似乎就一直不断的在试图改变自己辍学的命运。 劝自己参加高考、帮自己找工作、买彩票、开店…… 即便这个让她可以坦然接受改变命运的全县第一,也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已经辍学,压根不会参加高考。 而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又是他在悄悄的谋划推动,试图向一个差距大到她完全没有概念的人发起挑战…… 这样的后知后觉,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个被人精心呵护的小孩子。 这让从小就一直独立坚强,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甚至需要自己站出来去保护别人的她很不适应,感觉十分别扭,却完全没有任何抗拒,只觉得心里面暖暖的、满满的。 这种感觉强烈到情绪似乎想要化作实质,从眼角涌出来,让她鼻子发酸,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