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这么抽象,我怎么猜得到?”
“你不是哲学家?”
“你没听过越有知识的人越无知吗?”
“我只听说过越活越回旋。”
保卫们吃吃的笑声惹得王艾也笑起来:“不管了,爱怎么办怎么办,我就不信巴黎真觉得他能取代我。”
“你不怕他继续挑衅你?小心秀才遇到兵。”
“哎呀,这倒真是个问题,我可能习惯了高端局,遇到低端局了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呢。要不,让图宾根那边施加点压力过来?”
雷奥妮忽然拍了下王艾的肩膀:“真男人,就得直接干。”
“打输住院,打赢赔钱?”
“我出钱!”雷奥妮豪迈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结果用力太猛,就听咔嚓一声,屏碎了。
“哎呀哎呀,我刚买的啊!”雷奥妮心疼的跳脚。
王艾在一旁撇嘴:“一个手机心疼成这样,还给我出打架钱呢?”
“我是心疼手机吗?我是心疼孟晚舟!”
王艾神色奇异:“你这跨度够大的,可你钱花完了不就也支持完了,坏不坏的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坏了不得花钱再支持一回吗?”雷奥妮理直气壮。
“所以你还是心疼钱。”
雷奥妮一拍桌子:“让我一回,要不我把米线扣你脑袋上!”
“啊行!”王艾断然点头,然后看着狮子:“其实我一直想去华为看看,但不方便,局里劝我没必要把我搭里头,而且搭里头也没什么用,人家的真正要害在实验室,只要科技突破就一通百通,用不着我。再说我是体育的,人家是科技的,不搭界。倒是你,认识她?”
“见过几面,咱家厂区太大,一直都有专门的通信设备,七年前换了华为,所以爸爸妈妈和任总认识,我也搭车和他们有过来往。”狮子认真的看着王艾:“这种绑票的方式对我们也是一种威胁,她相当于替我们趟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雷奥妮摇头:“我没什么意思,这不是随口说到这了?但我总觉得,我们什么也不做不合适。就是国家不需要我们支持,他们也不需要我们支持,出于道义,我们也该表示表示。”
王艾一边想着一边低头慢慢喝着鸡汤,喝光了之后抬起头:“你和青莲商量一下吧,她上可代表爸爸妈妈,下可代表我们,全国球迷都认识她,还不那么敏感。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去一趟,随便找个理由。什么参观学习啊、什么订货啊,你们研究。”
说到这,王艾起身拿起两人的饭碗:“这事儿性质上当然很恶劣,但形势上其实没那么严重,咱们国家不是立刻做出回应了吗?绑票连朝鲜都能做,何况我们?我们只是不想做这种下作的事儿,但不代表我们不会。而且我估计,事情终究会解决,不会像阿尔斯通那样最终认输,任总父女的刚烈和华为非同一般的意义,都决定了这一仗最起码我们不会输。所以啊,我不出动是对的,我真的要去,那才是严重了。”
“多严重?”雷奥妮不服气。
“严重到影响中国人民感情了。”王艾微微摇头:“我是体育界的,也是全国影响最大的体育明星,我一旦公开站台就决定了中国人民对美国观感的极度恶化,这是要开战的节奏了。所以,你们去就行了,能代表我,而且是私人角度。要我说,这其实也是没必要的。”
黄欣在一旁建议:“那就低调点,让青莲随着一个什么参观团之类的去,然后放出来一张照片,别让青莲在中心,边边角角的露个脸就行了。”
“你们研究,我不管,反正事儿没严重到让我出场的地步,但狮子说的对,出于私人感情、出于道义、出于自我保护,我们确实不能无动于衷,怎么也得表达立场,只不过国家不需要恶化两国民间关系,所以得注意力度。”王艾把碗放在洗碗机里回来看着赵丹等人:“你们说呢?”
赵丹、钱自强两人点头,赵丹道:“挺准确的了。”
张光在一旁道:“我们手机用换吗?”
王艾想了想:“从情感上我当然想,但理智上不行,人家华为说的明白,不要爱国营销,人家有硬实力、凭实力,啧,我是真佩服这性格。咱国家的政策嘛,开放嘛,加大开放嘛,不反对但也不支持的,如果是我这种情况就更不能支持了。所以这个事儿,不适合宣之于口、表之于行,我们心里有就行。就像抵制日货似的,我们不适合说、不适合做,胸怀宽广,海纳百川我们才能发展的更快,但私人情感上无法回避,私人选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选择商品的时候下意识扣日货的分儿就行了。”
罗盛才吧嗒吧嗒嘴:“就是不太痛快。”
“没办法,咱们块头太大,难免就会给人笨重、迟钝的感觉。所以咱们呐,嗯,中国如此,我也是如此,都得学会因势利导、小来小去的处理。咱可能觉得不痛快,可咱要觉得痛快了,别人就要哭了。不是刚建国那时候了,那时候咱要是不情绪上激烈点,别人真不怕咱们,现在不用了,只要咱往这一坐,自然就是C位,坐哪哪是!”
“那他们还敢绑票?”
“没招了呗,而且除了美国你看谁还敢?没太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