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科研单位的科研人员,我还是个体育明星,世界知名的体育明星。我的名声关系到国家的形象、关系到我的商业营收,关系到国内最大的个人慈善事业,你能想象我忽然被罢免,再发配去给一个正科级打下手的消息传出去是什么后果么?”
本来听到“高指导”仨字老高就心道不好,可没想到居然听了这么一番道理出来。
“现在什么国际形势你知道,结果敌人还没找到我的弱点,咱们自己人反倒给了我一刀。更绝妙的是,哪怕引得流言四起、群起而攻,我甚至都没法解释,我怎么解释?说我本来就是体制外的,去科教司当专家、打下手是正常安排?群众会信吗?说我热爱体育科技工作无所谓职位高低,外国人会信吗?如果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光个人所得税我一年最少也要少缴几个亿,这笔钱你们赔给国税局吗?”
能让许青莲都有些动摇,可见找上门来的不是凡夫俗子。
但王艾难得的拿出了男人的威严,许青莲也就定了神:“我这段日子也是忙懵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透,哼,都怪你,生一堆孩子忙的我四脚朝天。”
“话说,你四脚朝天的样子我有日子没看到了。”
“下流,滚蛋,哈哈!”
没过几天,电话打来了,代表上级和王艾谈话,对新的工作安排进行预沟通,不过打电话的人是韦迪而不是老高。
“大概你也猜出来了,给你科教司的文件看就是让你先熟悉熟悉,那边负责全国重大体育科技成果评定,你正好是体育领域难得的科技人才,又领导了学院好几年,科研成果丰硕,所以上级的意思是你到科教司专门在这一块工作,争取把你的先进经验传递给全国,帮助国家的重大体育科技成果进一步提升水平。”
王艾静静的听完了韦迪传达的意见:“原则上,我服从组织安排。”
“嗯。”韦迪静静等着王艾的“但是”。
“我可以具体询问吧?”
“可以,这也是组织谈话的目的。”
“好,那我去了科教司,职位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按你刚才说的,我到科教司是参加全国重大科技成果评定,用的是我在学院的经验和我的学术经验。以我的工作时间和你定性的参加,我必然不是科技处的处长、副处长、主任科员、科员等常设职位,那我以什么身份参加?”
“专家,内聘专家。”
“就是说,我得一言一行服从命令听指挥?”
“在哪不得听指挥啊?”
“我在学院是我指挥别人,我有领导一个副厅级单位的行政经验。”
“一下落到被副处级指挥,心里过不去吧?”
“对。”王艾非常坦荡的承认了,噎得对面的韦迪一时无语。
不过王艾很快就补充道:“我倒不介意职位高低,而是这么安排非得惹出流言蜚语不可。足协、田协的副主席都是兼职,院长才是我的专职、本职。如果我院长不干了,还挂着这两个职务,人们反而不会说什么,属于正常换届。可如果我挂着这俩兼职去科教司科技处归副处长甚至主任科员管,什么舆论反应我觉得不难判断。”
韦迪没和王艾正面说,反而道:“领导安排你去科教司,是带有殷切期待的。你在学院这几年足球科技研究与往日出现了巨大变化,以前多是基于经验的成果,普适性和推广价值都不高。而你这几年广泛引进了医学、生物学甚至电子学的技术来论证和发展新技术,给了业内很大的震撼。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们的每个科技成果尤其是你们办的刊物,局领导是每期必读。和你们比起来,其他领域的科技研究就落后太多了,正好你要辞职,领导才有了这个想法。”
“领导的设想我是拥护的,如果能帮助全国体育同行们尽量提高科研水平,对我的个人价值也是个巨大的提升,所以我原则上并不反对。”
听到王艾第二次说原则,韦迪有些不高兴:“一个干部,要受得起委屈。”
王艾反问:“就没有不让我受委屈也依然能工作的方法吗?”
“嗯?”韦迪愣了一下:“说说?”
“你们想不到?”
“……我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
“哦,好吧,内聘专家……为什么不能是外聘专家呢?既然领导职位不能给我,甚至专家组组长也不能给我,就是说正处、副处、正科都不能给我,那我干脆跳出来以客人的身份参与工作,是不是更好?”
“你还是惦记着级别。”
“不。”王艾反驳:“我不惦记,不在乎,但是别人在乎,我不想让一堆人议论我出事儿了、得罪人了、被拿下了、工作不行,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难道一定要我受委屈才能体现我的奉献精神吗?”
韦迪还是头一次代表组织谈话遇到这么硬的干部,此时也来了点脾气:“如果一定要呢?”
“组织还讲不讲民主了?听不听群众意见了?合理的意见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一定要故意给干部上强度来考验他?这是同志之间的态度吗?”
“你对组织有意见可以按正常渠道反应。”
“我对组织没意见,但我对这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