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扯了一会儿犊子才说正事儿,李俊安静的听完了王艾的叙述,接收了王艾用手机拍下的刚才钱自强拿回来的小纸条:“你等我消息!”
“诶诶!”王艾没让李俊立刻挂电话:“我说哥们,警察你还没当够么?都当了这些年了。”
李俊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无奈:“王二,你知道的,当警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那时候我们俩一起放学,你说你要当球星,我说什么来着?我要当犯罪克星是不是?你是星,我也是星。”
“嘿嘿嘿。”
“嘿嘿嘿。”
王艾笑了一阵无奈的叹口气:“行吧,匹夫不可夺志……你个王八蛋明知道我需要你还非要走,弄的我现在有事儿还得专门给你打电话。”
“你这个王八蛋没事儿就不给我打了,用到我了才想起来我,他么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你个王八蛋现在就一基层小警察,我凭什么搭理你?难道不该你是过年过节主动问候我、舔着我的么?他妈的,每次给你打电话我都怀疑我这些年到底干了啥!”
“我是帮你认清真相,你是政协委员、你是双料超巨多个毛!我就不屌你!”
“……行吧,他妈的!快点办啊,要不我扣李林工资!”
“……操!等着吧。”
挂了电话,王艾发现雷奥妮一脸奇异的表情。
“怎么了?”王艾怀疑的问道。
雷奥妮举着镜子:“你瞅瞅你?叫人骂一顿舒服了?”
王艾摸摸脸,发现笑容都按不下去,无奈的扒拉开雷奥妮的镜子:“行吧,他说对了,我也是贱皮子。”
一个星期之后,王艾忙碌完了在沈阳的最后一场商务活动后一身疲惫的来到老虎宾馆休息,雷奥妮拿着电话走进浴室:“老妹儿要来采访你,问你方便不方便。”
正坐在温热的花洒下闭目养神的王艾睁开眼:“想要问什么?采访提纲发了么?”
雷奥妮靠在门框上看手机:“三部分,一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足坛反腐,二是你的新赛季,三是九项文件,四是世锦赛。”
王艾伸长手臂关了花洒,不过人没站起来,扯过毛巾擦了擦手接过手机:“我得问一下老高,她问的这玩意差不多是要代表官方发言的,我还不知道中心和足协什么态度呢。”
雷奥妮“嗯”了一声,瞅着王艾打电话忽然开始脱衣服,路过王艾身边时还被他撩了一下,给了王艾一个“一会儿你让我好看”的娇媚眼神后躲到后边打开花洒冲澡。
断断续续的听着王艾和老高对话,时间不长就挂了。
王艾就这么光着踩着拖鞋把手机放浴室门口的柜子上,回来溜达到雷奥妮的花洒下一起冲,在哗哗的水声里传来他的声音:“一会儿你给老妹儿回个电话吧,老高同意了,但只能原则性发言,反正我也不知道具体案情,他们没给我发,我也没打听。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总有人偷摸的到我这问事儿,我不过问才是最好的。”
“嗯。”雷奥妮享受着花洒和男人的温暖。
第二天上午九点,阳光洒满了四面空阔的虎头房,脚下的老虎球场庄严雄伟,远处的浑河如同一条玉带,鳞次栉比的钢铁森林限制了曾经一望无际的视野,却也排斥掉了空阔寂寥,让虎头房这个极为特殊的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助手在操弄摄像机,老妹儿望着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王艾有些迟疑的问道:“老哥儿,没休息好?要不要换个时间?”
王艾一笑:“光会动嘴,都说好了这时候直播的,我敢让你们换时间?”
“嘻嘻,可是你看起来确实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可能吧,过去这二十天我到处赶场子,生活不太规律。”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你在质疑我的脑子么?”
“……毕竟是直播。”
“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我可能脑子不好,万一吐露什么真相、揭开什么秘密呢?”
老妹儿兴奋了一下又悻悻然:“真那样我们也不敢播啊,反倒要延迟信号什么的,直播节奏就乱了,效果不好。”
王艾想了想,果断起身:“那我去洗把脸精神精神,回来我再看看采访提纲。”
“谢谢老哥儿!”
王艾强忍着才没竖中指。
片刻之后,摄影师调好了镜头、连上了线路,还把窗帘调了调让自然光给房间增添一些时间气息,以增强观众的“同步感”。
老妹儿先走到门口拿着麦克风面对镜头:“大家好,我是马凡舒,现在我来到了沈阳老虎球场准备采访王艾。刚才我从电梯上来,这里是全沈阳球迷都熟知的虎头房。工作人员给我介绍说前几年做了改造,一楼地板已经换成了透明的玻璃,从下方球场正门进入的时候抬头能看见一楼的内部装饰,这里平时是不开启的,今天借着采访王艾的机会我们来一览真容。”
走了几步,让摄像机到处拍了拍,马凡舒重新面向镜头:“装修还是挺朴素的,按照功能看,一楼是会议室,二楼是会客室,三楼是卧室,我们现在就在三楼卧室门外。”
在镜头里,门被老妹儿的手推开,随后王艾出现在镜头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