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看向病床上的季宏文,目光充满了嫌弃。
要不是季宏文对她还有利可图,否则她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陈芝来回对父女俩明着翻了两个白眼,提着包头也不回出了病房,“看着你们父女俩晦气死了。”
季洁:“……”
干嘛骂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
季夏双手乖巧放在膝盖处,垂着眼睛苦涩的笑了一下,嗫嚅着开口,“……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答应她的。”
贺舟景盯着她,如夜般黑沉的眼眸流动着星光。
抵在车窗的手肘收了回来,黑色衬衫的朗硬袖口,配银色腕表,手指修长。专注看人时,很容易让人望而生畏。
“我答应她完全是因为你。”
季夏只觉得胸口一颤,迷迷糊糊抬起头看着他。
贺舟景背靠椅背身形挺拔削瘦,嗓音清润,
“彩礼不是给她的,最后会转到你名下。之所以答应她,只不过看中了她是季宏文妻子这一点,而季宏文是你最重要的人,就当走个形式。顺便让季家那些人知道,你是我贺舟景光明正大求娶来的。”
贺舟景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糖盒,打开,挑了一颗紫色圆形糖果,葡萄味的。他剥开放嘴里,轻笑,
“还有一点,我需要把你的户口迁出来,恢复你的自由。”
季夏恍然大悟,贺舟景为她想的这些自己都没料到,眼眶顿时发热。
“贺先……”
贺舟景稍稍抬起眉梢,将手中的糖盒递过去,打住她的嗫嚅,“来一颗吗?”
季夏垂眼,最先注意的就是这糖盒,盒子是菱形状的,不大不小的,上面图案是蝴蝶。全身呈紫蓝色,双翅上的白纹就像是被镶嵌上的珍珠,很特别又不乏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