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她这算是接受了沈漾的意思。
红衣跟在沈漾后边半步远的距离,她并未压低声音,啧了一声。
“没有礼貌。”
余实的脚步一顿,唐金月急忙回头解释。
“阿实就是这个脾气,漾漾别生气,她没有恶意的。”
沈漾拽了下红衣的袖子,笑笑,“我知道的嫂子,没事,我们去哪。”
唐金月抿抿嘴,“武都头不是要求平安符吗,我们先去大殿。”
武都双手背在身后,抬抬下巴,“成啊,不是说还有求姻缘的吗,我先去求姻缘那边看看。”
月老庙还在另外一间。
武都拽着红衣跟自己一块,沈漾懂事的没跟着打扰。
大殿两旁的僧人盘腿坐着念经。
檀香袅袅升起。
唐金月后背挺直,嘴里念念有词,余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知道你,沈漾,绰子厂的农具造福了很多百姓。”
沈漾不懂余实的意思,她还是点点头,“余小姐。”
余实瞥了她一眼,“我认识金月很久了,这些年唐家提亲的人能踩破门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月会嫁到沈家,但沈家在京城没有根基,你们对她好点,不然唐老爷子一只手就可以把沈家捏死。”
她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余实腰间的酒葫芦上挂着挂坠。
沈漾眼睛看着唐金月,实则和余实说话,“嫂子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看不见得。”
余实双手环胸。
沈漾根本不等她回答,“朋友是替对方考虑,希望对方可以过的很好。”
“而不是过来讽刺她的小姑子,若我心眼小点,冲你刚才那句话,嫂子在家里不会好过。”
“我哪怕使出一点点的心机,你猜大哥是信嫂子还是信我。”
余实立刻反驳,“当然是信金月了,她还不会做坏事呢。”
沈漾把她的嗤笑还了回去,“那是以后,现在的话,大哥还是信我。”
余实你你你了半天。
唐金月从蒲团上起来,沈漾站直身子,“我跟嫂子是一家人,用不到你放狠话,她在我们家也不会受气。”
唐金月拎着裙摆朝着沈漾和余实走过来。
沈漾压低声音,“顺便说一句,酒葫芦不是你自己的吧。”
她自然而然的迎过去,“嫂子,好了吗。”
唐金月点点头,“嗯,漾漾在和阿实聊什么呢。”
余实眼神茫然。
沈漾回头看了一眼,“没聊什么,看着余小姐的酒葫芦新奇罢了。”
说到这个。
唐金月挽着沈漾的胳膊,“阿实的酒葫芦是她救命恩人的。”
“这些年她一直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人。”
沈漾挑了下眉毛,余实还站在原地没动。
唐金月招呼一声,“阿实,你怎么不走,我们去饭堂等着武都头他们。”
沈漾只觉着眼前一暗。
余实冲过来攥着沈漾胸口的衣领子,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因为太过严肃,斗在一起。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酒葫芦不是我的!你是不是见过这个酒葫芦的主人!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沈漾被撞的一个趔趄。
唐金月急忙扶着沈漾的后背,“阿实,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漾漾了。”
余实却跟没听见似的。
又问了沈漾一遍。
沈漾不慌不忙,低头看了眼余实的腰间,她轻轻笑了一声,“这就是余小姐问人的态度吗。”
余实当即抬手拳头,“我劝你不要给我卖关子。”
拳头从后被人握住,余实身子猛的一转,重重砸在地上。
红衣双眼通红,把沈漾护在身后,手里的匕首指着余实的脖子,“杀了你。”
僧侣围成一团,方丈身上披着袈裟,“阿弥陀佛,佛门重地,请施主收起凶器。”
唐金月一边跟方丈道歉,一边急的团团转,沈漾压着嗓子咳嗽两声。
“没事,红衣姐,劳烦方丈给我们找间禅房休息一下。”
禅房里没有桌椅。
只有蒲团。
红衣和武都一左一右把沈漾护在中间,唐金月坐在余实旁边,轻轻拽了下余实的袖子。
“阿实,到底怎么回事。”
沈漾双手搭在膝盖,“余小姐的救命恩人,是京城人士吗。”
余实深吸几口气,摇摇头,“我不知道。”
沈漾看着她,余实指尖摩挲着葫芦上的花纹。
“我在山上给娘点了长明灯,每年都会来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