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清如她所言,沈漾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晓得这上边的绢布是用来遮太阳的。
凌文清满脸笑意,“沈姑娘的脑子里当真奇思妙想。”
婴儿床的高度也正好。
谢水韵摸着肚子,皇上来了,自然不好再坐案几。
大殿的银碳没有火。
他单手搭在膝盖,嘴唇发白,谢言川抬眼,“皇上,林平江的解药可是能用。”
谢水韵眼神带着担忧,凌文清摇摇头,“勉强续命罢了。”
看他的模样不似作假。
沈漾隔着椅子,轻轻拽了下谢言川的袖子。
小谢公子扭头看过来,沈漾用嘴型问什么情况。
两个人的动作轻缓,还是被凌文清看到了。
他似乎喉咙不舒服,又咳嗽几声,脸上带笑。
“沈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尽可说来,不必拘谨。”
太监送来温茶,“皇上,兑了蜂蜜和桂圆,润喉的。”
地面的毯子重新铺好。
凌文清抿了一口,就看着沈漾面带不解,“皇上中的毒,可叫太医看过,除了林家,便没有解药了吗。”
她问的直接,凌文清叹了口气。
“朕中毒许久,每月只得一粒解药,实在没有多余的给太医研究。”
也就是说。
那些解药的成分,太医没有经手。
为了活下去,凌文清活多久,林平江就得活多久。
沈漾皱着眉头,“每月一粒,林平江被关押,这药从哪里来。”
谢水韵拍拍凌文清的后背,他说多了话,整个人乏的厉害。
“沈姑娘有所不知,这解药是从林平江身上长出来的。”
这倒是稀奇。
沈漾还头一回听书有人身上能长解药。
“皇上中的涧中花,顾名思义,须以花做药引。”
“母蛊被林平江吃了,和他融为一体,这花一个月开一次。”
“也就是说,每个月取林平江的心头血制作解药。”
“方能压下皇上身体里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