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妮喏喏的不敢反驳,顿了片刻,许峰庆这才吐出一口气。
“贱皮子手上有伤,在河里也活不了多久,淹死她个狗东西。”
“回去收拾东西,找你爷爷奶奶他们去。”
许峰庆转身离开。
许大妮跟在他后边,离开前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流。
爹说的对。
水这么深,沈漾一定活不了。
就是昨天晚上忘记把她手上的镯子撸下来了。
沈漾不会水,秋天的河水冰冷。
她用一只手努力维持平衡,把力气靠在棍子上。
身体随着河水飘动,沈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口。
路边的景色变了又变。
她隐约看见有人经过,想要开口求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等到谢言川他们赶到的时候。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敞开的大门,和被踩踏过的树叶。
门口一方显眼的软黄色,他摊开系在一起的布料。
上边还有残留的血迹,程御不知道又从哪弄了个虫子,正趴在他的脖子上吸血。
“是漾漾的衣裳。”
谢言川嗯了一声,破屋前后找了一遍。
终于发现那个掀掉盖子的地窖,之前说表弟的那个村民摸了摸下巴。
“这地窖是打井的工匠用来储藏烙饼的,地方不大,不过挺深的。”
里边黑的厉害。
肉眼可见的空间里空无一人。
谢言川直起身子,声音低哑。
“已经离开了,漾漾受伤了,分头去找。”
还不确定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沈秦这会子也赶到了,红衣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她咬着后槽牙,“我要把许峰庆碎尸万段。”
可找不到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临行之前。
程御落在最后,他找了个最不起眼的方向,脖子上的虫子微微晃了晃。
谢言川原本已经走远,又折返回来,静静跟在程御身后。
南疆的蛊虫出神入化。
他总觉着,跟着程御肯定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