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红色在黑夜都看得出来的快乐,相比起那个黑市里阴岑岑的女子,红衣总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最后一趟主子运回来。
沈秦和沈汉肩膀上扛着镰刀,沈唐苦着脸在背论文。
沈隋又聪明又自觉,红衣每天给他布置完功课,他总是能超额完成。
沈唐就不一样了,跟只驴似的,赶着点才往前走一点。
就像今天晚上,他宁愿跟着去砍竹子也不留在家里温习,结果一路上都在被红衣要求把前些日子学习过的知识全部复习一遍。
沈唐:就是心累,谁能想到还有这一茬。
正好沈漾也吃完饭了。
谢言川累了一天,沈漾让他洗澡回去休息。
自己则是拿了个镰刀,就着竹竿中间,劈成细细的竹片。
她旁边围着一群少年姑娘,竹片倒是没有特别精准的尺寸。
只要大差不差,靠着手感劈开就行,主要是泡的韧性,保证之后的使用。
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镰刀。
红衣用的匕首,沈隋用的菜刀。
沈唐不知道从哪找来个碎瓷片,手上的力气用的倒是不少。
就一晚上没劈开一根竹子。
红衣动作利索,以一己之力在这场竹片追逐战里取的胜利。
沈漾把几个大盆里都蓄满水。
竹子压在盆里,拿砖块挡着,忙活到半夜。
她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好在明天不用早起。
一夜好眠。
沈漾是被唢呐声吵醒的。
李家大早上的迎来吊丧的亲戚,唢呐声就没停过,小姑娘打着哈欠起床。
楼下大家都在。
红衣站在泡了一夜的大盆前边,拿手试了试韧性。
沈漾打了声招呼,沈秦示意她去吃饭,“中午先去李家随礼,估计得忙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