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
煮的鸡蛋和地窖里的红薯。
沈漾今个的袖口有些大,小姑娘刻意往里塞了塞,坐到红衣旁边。
“红衣姐,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红衣脸上蹭了点烟灰。
她眼神带着莫名的惆怅,手上的动作不断,“没什么主子,就是想说谢谢你。”
红衣也是昨天晚上才想明白。
主子之所以在黑市买下她,不也是因为善良。
关于谢狗,如果他敢伤害主子,红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
可这些肮脏没必要告诉主子,她一直当个眼睛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就好啦。
沈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尊重红衣。
谢言川洗了澡才下来。
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鸦青的长发拿发带绑着,整个人透着俊秀。
红衣莫名白了他一眼。
唢呐声顺着李家传出很远。
沈漾吃完早饭,谢言川驾着马车从李家经过。
先进去同大哥他们说一声,丧事只有三天,第三天是主事。
算上昨天下午,估计明天就埋了。
沈秦穿着白色的粗布麻衣,头上带着孝帽,看见沈漾和谢言川过来,“谢公子身体好点了吗。”
昨天晚上没回去,沈秦并不知道谢言川生病的事。
不过走之前他脸色不太好看。
谢言川勾起嘴角,“好多了,谢谢沈大哥。”
晓得他们要去高府,沈秦嘱咐路上慢点,至于木料,他想想办法看上午能不能送过去。
好在地基还得观察一阵子。
五月中旬。
路边的花花草草盛放。
沈漾撩开马车的帘子,同谢言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高府门开着。
福叔看着沈漾过来,“沈小姐,谢公子也来了。”
继上回四夫人的事之后,沈漾现在看福叔总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我们老爷早上还念叨谢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