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替死去的母亲出了一口恶气。
沈秦回想起许峰庆和许乔氏的脸色,整个人神清气爽。
沈漾指骨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她要的可不止是以后都不敢了——
只是有些话暂时不能说,还得日后在做准备。
那之后没人打扰,沈漾安心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木工。
水墨丹青里的基本雏形很快完成,接下来就是细节性的打磨。
岳秀才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搭把手,往前铺子里的装修全权交给工匠,最后验收一下也没多大感觉。
如今自己动手,看着铺子一点点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内心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二月初。
听说朝廷上边来人接手铁矿,以后栖风书院后山的私旷充公,至于栖风书院院长,秋后问斩,全家流放。
这事跟沈漾扯不上关系。
她暂时还没有接触到官场上的那一套,还是岳秀才随口提的。
想起至今没有回来的程御一家,沈漾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只是生活必须往前看。
二月中旬。
需要丁哥做的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就是木工雕琢。
沈漾抽出一天时间,本打算同丁哥商量把桃花村的外墙加固,沈秦觉着暂时不用。
许峰庆他们没有精力再来闹,何况加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等之后忙完这边,再着手外墙。
沈漾不无所谓,雇佣的地痞流氓早就回来了。
岳秀才最近在调查京城那位的背景,做他们这行,就怕有哪点跟人冲撞,也是忙的厉害。
沈漾着人同他说了一声,岳秀才让沈漾有私事就先忙。
一个月没有回来。
桃花村外的桃花林挂满花骨朵。
再有一个月,就是盛开的季节。
到时候整个桃花村都是粉红色的海洋。
马车顺着村头进去,过了年之后,村子里闲着的人就不多了。
能出去找点活计的都出去了,剩下的也就是老弱妇孺。
沈家的二层楼高。
木门紧锁。
院子里落了浅浅一层灰,沈秦开了门,黄牛许久没见主人,还记得沈漾他们,在牛棚里哞哞叫。
羊羔现在长成大羊了,顺着缝隙往外看,也跟着咩咩。
牲畜都是拜托李大宝家里给喂的。
沈漾摸了摸黄牛的脑袋,回来之后,每个人看起来都挺舒坦。
沈汉招呼一声,“漾漾,上去把被褥晒一下。”
这么多天没见太阳,晚上睡着潮湿不舒服。
沈漾哎了一声,同黄牛招招手,楼上房间的门开着。
沈漾停下脚步,原地顿了顿,她离开前很确定自己关好了门。
如果不是风大,那就说明有人来过。
沈漾没有抱被,站在柜子前边,拉开抽屉,那个丝绸包着的镯子果真不见了。
许家遭此几番打击,估计所剩余钱不多。
他们是吃了亏,所以不来沈家闹腾,可之前的新仇旧恨还没算。
沈漾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怕她拿,怕的就是她不拿。
沈秦他们顾着亲情不好撕破脸,沈漾骨子里和许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她抱着床上的被褥去窗户边晾晒,铺的平整的床榻上隐约可见人形。
想来不光东西,这床也被许峰庆的闺女睡过了。
沈漾拽着被单被套下来洗。
院子里扯的绳子晒的满满的。
沈秦从水井里拎了水,把帕子打湿收拾卫生。
沈漾找了个大点的木盆,拿皂角搓洗干净。
沈隋随口问了一句,“被子脏了吗,能不能洗的动,你放在那,一会我给你洗。”
沈漾抬眼冲着三哥笑了笑,“不用三哥,就是被别人睡了一下而已,顺便丢了个镯子。”
这话说的随意。
沈隋点点头,“就是被人睡了一下,顺便丢了——个——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沈隋的眼睛随着声音一点点睁大。
少年人音色清脆,那边几个忙活的也都看过来,沈秦捏了下鼻梁,“许家拿的?”
几乎就是实锤了。
沈漾耸了下肩,茶里茶气,“不知道啊,好像就他们来过,虽然那个镯子是我最喜欢的,虽然我真的舍不得,但是丢都丢了,我能怎么办。”
沈唐可不惯着,当时把手里的扫把一摔,“我去找他们!”
自家妹妹喜欢的东西,哪怕不要了丢到垃圾堆了,也不能便宜了舅舅一家人。
沈秦拽住沈唐的肩膀,“暂时还不能确定,老四回来。”
沈唐气哼哼的捡起扫把,“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