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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当然行!什么时候砍,现在吗!”
笑话,他老谢家的男人从不服输,大不了下次自己满山树木一颗颗的重新看过来便是。
全身上下嘴嘴硬的谢言川恨不能立刻证明自己。
沈漾一句“累了吧”堵在嗓子眼没说出口,谢言川态度坚决。
她识时务的咽了回去,甚至于跟变戏法似的——
下一秒,从身后当真拽出个半人高的斧子。
把手磨的光滑,斧头闪着寒光。
小姑娘揉了揉鼻子,“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当然可以。”
本来以为是上山观赏风景,两个加一块还没鞋码大的少年姑娘,各怀各的心思。
谢言川双手着斧头,按照沈漾圈出来的线,第一斧子下去,登时破了块树皮。
很多人掌握不住技巧,虽出了大力气,却没能得到效果。
沈漾极其捧场的在旁边给谢言川喝彩,彩虹屁就没断过,什么好听说什么。
——谢公子好棒!太厉害了吧!
——哇,这一下砍的好深!还好今天有你。
——你上辈子是个斧头成精吧!砍树这项伟大的运动就是给你谢言川设计的!
谢言川在这份夸赞里迷失自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和手上的斧头融为一体。
这一刻——
不是树倒就是树亡。
沈漾深知万事皆有个度,树干砍去一小半,她收了聒噪。
“谢言川,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会,我下去给你倒点水。”
小谢公子手上动作不停,纱衣上下纷飞,他语气沉沉。
“累?呵,我的人生不知道什么叫累。”
他甚至还可以再砍三棵!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血是怎么回事啊!
所以是鸡汤灌的太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