舢板行走在波涛之间,却是没有任何颠簸的痕迹,好像是行走在陆地上一样,三人都没有说话,却是各有心思,唯有舢板被强大的内力所操纵,化成利箭行走在大海之中。 很快就见远处有无数战船正在大海上航行,正是南宋战船。 “来者何人?”一声怒吼声传来。 “本官文天祥奉旨前来,国师何在?”文天祥面色默然,尤其当他看见甲板上站着一个道士的时候,面色更差了。 “国师在旗舰上,文相可自行前往。”郝大通看见是文天祥,心中虽然好奇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后方,但却不敢阻拦,让战舰让出一条通道,放过小舢板。 “此乃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文天祥叹息道:“论武功自然是可以的,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在军中,他郝大通又没有军权,如何能命令士兵?” 朱寿点点头,事情也的确如此,在大明,这种情况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武林人士没有经过培训学习,是不可能掌管大军,独当一面的,但在南宋这边,显然不是这样。 小舢板在大海上乘风破浪,将周围的战舰抛在身后,很快就出现在王重阳的旗舰上。旗舰甲板之上,王重阳身穿道袍站在那里。 身后的黄药师等人纷纷站立,面色凝重,大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文天祥来者不善,恐怕是来找王重阳麻烦的,故而脸色都不好。 “文相,你为何从这个方向前来?”王重阳面色冷漠。 “国师,我若是不处理好大明的事情,如何来见你呢?”文天祥看了王重阳一眼,叹息道:“国师,接诏吧!” “王上的诏令可以等一等,贫道很好奇,你身后两位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王重阳看着朱寿和王阳明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本座寿。”朱寿声音如同金属一样,十分难听。 “本座阳。”王阳明胖脸上堆满了笑容。 “阳寿?”黄药师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怪异之色。 “宋王诏令,国师王重阳接诏。查全真门下为祸地方,祸乱宫闱,肆意圈占土地,国师王重阳丧失辱国。奉王命,着罢黜国师之位,贬为庶人,交大理寺议罪。钦此!”文天祥面色复杂,大声的诵读着圣旨,声音传遍军中,众人面色大变。 “不可能。”王重阳还没有说话,一边的丘处机顿时大声喊了起来,其余的随行的武林中人,脸上也露出一丝怪异之色,倒是张世杰等众将却很快就站在另外一边,面色默然,这些人只是遵从诏令。 “你叫丘处机吧!甄志丙可是你的弟子?”文天祥看着丘处机一眼,双目中了露出凶光,冷森森的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既然是甄志丙的师父,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大宋数百年的清誉都毁于你全真之手。” 丘处机还想争辩,却见王重阳摆了摆手,说道:“文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来是捉我的吧!你就这么等不及?现在我等虽然战败,但主力仍存,大不了回去整军备战就是了,你刚刚成就先天,为何就等不及了呢?” 王重阳心中知道,战败是次要,甄志丙祸乱宫闱之事肯定是真的,但绝对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在朝堂上的权力之争。 南宋朝廷这是想将全真教一网打尽的节奏。所以才将整个全真教都卷入其中,这是王重阳十分不满的地方,王重阳可以丢掉国师之位,但绝对不能将整个全真教都带进来,自己有错,但全真教没错。 “王重阳,你想抗旨吗?”文天祥面色冰冷,在他看来,权力之争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全真教实力太庞大,居然到了祸乱宫闱这一步,全真教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将王权放在心上。 “抗旨不敢,只是贫道对文相的话感到怀疑,王上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下这样的诏令。我要去见王上。”王重阳深深的吸了口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先废了他再说。祸乱宫闱,找死。”朱寿哪里能容许王重阳继续说下去,一上手,就见他双掌拍出,隐隐可听见有天雷之声,内力浩然,滚滚而来,就好像是火焰燃烧,焚烧眼前的一切,一股毁灭之力,从双掌上拍出。 “摧心掌!” 王重阳虽然知道对方是先天高手,却没有放在心上,双掌也迎了上去,但刚一接触就发现不对,强悍的力量沿着手臂传入心脉之中,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太阳小肠经,六脉之中传来一阵疼痛,好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样。 “你怎么会摧心掌?”王重阳面色一变,失声惊呼起来,他知道自己疏忽大意了。 “王重阳,宋王诏令已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王阳明也扑了上去,他使用是连山掌,是从连山中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