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只吃了一点的尼基塔赶走,各忙各的去了。 没事忙的就被唐磊抓了壮丁,拉来一块处理茶叶。 杀过青的茶叶蔫蔫的,需要进行揉捻了。 这一步是让茶叶卷成细条,算是给成品定个型。 一群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一块坐下来,边唠嗑边搓叶子。 等揉完,再上一次大火,高温烘干,或者叫“初焙”。 烤完,毛茶就出来了。 但岩茶的毛茶,离好喝还有段距离。 因为岩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特色——炭焙! 没事来搭手的狱警们眼看着唐磊捻完茶,又烘干,还细细挑过了长得丑的和叶梗等杂物。 又从后厨柜子里掏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木炭,都茫然了。 “还没完?” 唐磊笑笑:“我这都已经是简化过的了!” “都没让你们分筛,风选,匀堆呢!” 这些全靠他这人肉检测仪搞定了。 只不过炭焙这块,还是不能省。 这一步顾名思义,就是拿炭去烤茶叶。 但也不是什么炭都行,一般以甜香果木烧的炭为佳。 大夏常用荔枝木或者桂圆木,点着以后上头要盖灰,不能见明火和烟气,只用热量缓缓焙烤着茶叶。 最终将还得带青的茶叶烤成常喝的黑色,才算完。 制乌龙茶有一句话,“闽南重做青,闽北重焙工”。 好的岩茶,还要反复焙烤,贡茶甚至能焙上九次之多! 但再多次的焙烤,这茶叶也不会有焦糊火炭味。 而是自有一种持久且丰厚的花果熟香。 保存久了,更有新茶所不能有的韵味。 这也是因为以前闽南人多,本地茶本地喝。 闽北则多是北上往外卖的多,更注重持久的留香,于是开发了这样的炭焙方式。 因此喝闽茶,喝乌龙,就要喝陈茶。 “藏得深红三倍价,家家卖弄隔年沉”。 说的就是这汤色深红,香气醇厚的陈年岩茶。 但放到这西伯利亚,唐磊当然不指望自己着茶能缓缓焙个九遍,再留成陈年。 能够喝就不错了! 这地儿能长的树也就那么几种,他连烤茶的炭,都又抠了系统的小金库! 好在在场的各位也分不出炭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只会捧着脸烤火,双眼发直。 “窝草,牛逼!” 唐磊叹了口气,深沉的思考着。 除了思想觉悟这块,传统文化要不要也给这群毛熊补补? 等会,他明明只是跑战斗民族做饭的! 怎么莫名有种,周游列国讲道理的感觉? 要不,把他的菜刀起个名,就叫“德”? …… 和五食堂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此时的二监区。 正是劳动时间,大部分的犯人,都出去上工了。 冷冷清清的囚室深处,剩下的一小群犯人正围着膀大腰圆的律贼菲利普,目露焦灼。 “老大!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 菲利普一张嘴。 “呕——!” “该死的基里尔!” “我!绝不会轻易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