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根烟的功夫，血尸就提着两只装满水的酒瓶回来了。
略微有些遗憾，由于无法使用能技，刘嚣没办法现场观摩洞窟深处的寒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好在他好奇心虽强，但更注重结果。
目前的结果就是，寒潭的水打回来了。
顺便，刘嚣还让血尸抱着他往回走了二十多米，反正周围也没别人，公主抱也不丢人。
这么做是不想灵体一直保持高强度的运转，担心会影响含珠的食欲。
先观察了一下瓶子里的东西。
淡蓝色，澄澈透明，没有任何杂质，也没有任何气味。
比水重了数倍不止，摇了摇，有种粘稠感，类似水银那样的重质液态。
刚想举起瓶子往嘴里灌，刘嚣却迟疑了。
不对，如果这玩意儿有毒怎么办？
以前他喝的洗澡水，那可都是经过无数人实测过的，肯定没事，但寒潭内的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洞窟内的所有生灵，只是利用了它释放出的诡异寒意，和它本身根本没有身体接触。
换句话说，这寒潭不是澡堂，这水也不是洗澡水。
他立马让人类血尸尝了一口，血尸虽然没有生命，但体内的各个系统还在运作，如果液体内含有毒素的话，也会发生反应。
一口下去，啥事没有。
但刘嚣还是不放心，这只能说明寒潭水对身体无害，但不足以证明它对灵体没有副作用。
必须得找个活的东西试试。
说干就干，收起血尸，但两只酒瓶却装不进空间容器之中。
这就更让刘嚣对寒潭水的成分产生怀疑了，无法进入空间容器的只有两种东西，存在独立空间存在的，和有灵体存在的，这水......属于哪一种？
等不及自己思考出答案了，刘嚣直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又遇见那个端坐地面，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冥思的羽族人。
听见脚步声，羽族人睁开那对放着蓝光的眼睛，错愕地向隧道深处看去。
这一次，刘嚣终于从对方微微张开且无法闭拢的嘴型上，读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了，明显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从里面安然无恙的走回来。
“这瓶子里的.......”羽族人声音颤抖，“是不是伊亚之髓。”
什么情况？这家伙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寒潭水？
这倒让刘嚣也有些惊讶，他在羽族人面前停下脚步。
“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
羽族人咽了口口水，震惊反问。
艹！这货居然是猜的，不过能猜到，也说明一个事实，有人曾经取出过寒潭水，也就是什么伊亚之髓。
“你是怎么做到的？”羽族人再也没有之前的孤高冷傲，恐怕那对发光的眸子里已经充斥着对刘嚣的敬仰和好奇，“伊亚之髓在洞窟的最深处，即便是灵海也无法靠近。”
“我有自己的办法，只是不能向你透露，”刘嚣摇了摇手中的瓶子，“你想要点吗？”
“想，当然想。”
羽族人不假思索的回答，脸上写满了对寒潭水的渴望。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喝一口。”
刘嚣没有询问他寒潭水有什么作用，一是不想让人知道其实自己对这水一无所知，二是无论对方怎么说，都只是建立在没有含珠灵体的基础上的，有没有用，还是要靠自己寻找答案。
他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是寒潭水对生灵有没有副作用。
“当真？只需要我回答一个问题？”
“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放光？”
刘嚣干脆直接问了。
“厄......”显然，这让面前的羽族人有些不适应，这种情节的展开方式，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
“不然呢？”刘嚣反问。
“我是奥族的。”
“靠.......”刘嚣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这货是抢了羽族身体的奥族人，他只听过奥族的一些事迹，但确实没见过真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们奥族眼睛都会放光吗？”
“第二个问题可以追加喝一口吗？”
披着羽族身体的奥族人问道。
靠！
心中暗骂一声，这货满脑子都是寒潭水啊，不过这么看来，这水好像确实能喝，否则对方没必要这么渴望多喝一口。
“你也可以不回答，那之前的交易就作.....”
“对，无论我们得到什么种族的身体，眼睛都会放光。”
废字没说出口，人家就抢先回答了。
不管怎么说，态度还是十分端正的。
刘嚣也没废话，取出一只杯子，倒了半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