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缺缺,“架子突然那么大范围倒塌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如果里面乱成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为什么突然有钓鱼线或是其他东西出现在里面了。” 不过可惜他刚好躲在桌子下面,而那个桌子旁边又正好是连同地下室和二楼房间的通风管道。 “不对,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安田小百合很快注意到前面说法的一个漏洞,质问道,“那凶手杀完人之后是怎么从阳台离开的?当时池川就在房间里,根本不可能通过他的房间走,如果从下面走雪地里肯定会留下脚印。” “就算你们后面推测的再合理再完美,如果这里没办法解释的话,也不过是在瞎......” “既然没法从下面走的话,从上面走不就行了吗?”安室透看着对方的表情,说出了这句几乎是在指认凶手的话,“利用从上方悬挂下来的攀岩绳,从二楼阳台到达三楼的房间里,这样不就好了。” “嗯!刚才我都看过了,今天的雪就算大,就不应该大到能把树枝都压断才对,而且电线断裂位置的切口整齐,是人为破坏的。” 往后翻了一点,将相册翻到电线的照片上面,男孩再次举起手机,“因为这样行动的话肯定会留下很多需要处理的东西,在黑暗当中更有利于自己的行动。而且只有停电了,有人去拿蜡烛,才能制造出因为那些置物架年久失修,被人稍微碰了一下就全数倒塌的样子。” “看,这是安室哥哥在别墅屋顶上面找到的攀岩绳。” 攀岩绳索、配套的工具和钓鱼线被找出来,完全证明了这个推断的正确。绪芽女佣蹙着眉头看向攀岩绳索,随后突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惊呼,愣愣地转头看向后方的安田智。 从刚才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田智皱着眉头,将视线从熟悉的绳索上面移开了。 “我记得之前安田哥哥说过,大学的社团总有人会在活动时受伤,所以才会在房间里准备医疗箱。”江户川柯南仰着头看向那人,镜片忽然反出一道光,“请问安田哥哥,你当时参加的是什么社团?” “......攀岩社。”沉默许久后,安田智开口道。但是很快,他转过头来看向几人,脸上丝毫不见被指正的慌乱,“但是总不能因为我参加了攀岩社,就说是我做的吧?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拿了我的绳索和设备之后行凶的啊,攀岩这一段墙面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要想做几天之内就可以学会。” “看来安田智先生很有经验,知道那一段墙面有很多管道和外部装饰可以踩,所以比较容易吗?”安室透笑眯眯地接话,在对方恼怒之前,他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之前穿的并不是这双鞋,是在晚餐之前回卧室换了吗?” 安田智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这种事情,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又很快控制住了,“是,因为我不喜欢之前那双鞋的款式,所以回房间换了鞋子,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因为换鞋就要被怀疑成凶手?” “当然不会,但是如果你换掉的那双鞋子上面有血迹的话,那嫌疑就大了。” 金发黑皮的男人眯起眼睛,看向对方,“为什么突然换鞋,恐怕是因为等你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上面溅上血迹了吧?而且应该不是在鞋底的位置,要不然死者的房间内肯定也会留下鞋印。是在鞋子上方的位置,所以你才等到了房间之后才察觉。” “你别血口喷人,就算我鞋子上有血迹又怎么样,也许是哪一次父亲受伤时我不小心沾到的,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 说到这里时,安田智一愣,猛然想到些什么,随后他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也反应过来了吧?”安室透略微眯起眼睛,“在回房间擦拭鞋面时,上面明显被剐蹭掉一点的血迹。恐怕是在从阳台攀爬到三楼的时候,鞋面蹭到墙面蹭掉的,虽然你已经将窗沿位置的血擦掉了,但是却忽略了一个很偏的位置。” 本来这种没什么人来的房间,连外面下方的窗沿都是一尘不染的就很奇怪,像是刚刚被人出于什么目的擦拭过一样。 “碰巧贴在这上面的血迹很特殊,只要把血迹的图案形状和你的鞋子进行对比,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年轻男人张了张嘴,再也无力反驳,只是低下头,错开了和其他人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毛利兰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众人视线中央的安田智,“安田社长不是安田先生的父亲吗...为什么会......” “我想,安田社长应该不是安田哥哥的亲生父亲才对。” 一道稚嫩的童音在昏暗的客厅当中响起,原本看向被指认为凶手的安田智的几人下意识转头,看向沙发旁边的男孩。 “因为安田哥哥之前说过,你小时候和朋友联系都是用去把写了东西的纸条放进朋友家信箱里的这种方法。但是绪芽姐姐之前说,安田社长从二十年前就住在这里了,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没办法这样和朋友联系才对。”他仰着头,认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所以说,安田哥哥小时候一定不住在别墅里。” “但是,就算只是继父...安田老爷对你和夫人一直都很好不是吗?”绪芽女佣咬着下唇,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你怎么能......” “对我很好?别开什么玩笑了。”安田智冷笑了一声,捏紧拳头,“都是骗人的幌子,我曾经也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很好,甚至真的很感激他,因为他在我的生父被公司破产带来的高额债务逼到自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