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山洞里的光是水淼淼引的,还给隽器师盖上了一件披风,晚间风大而符令君体弱。 水淼淼体贴细心的让隽器师大脑根本转不起来。 路上水淼淼找着话题,她真的很好奇,“你就真的没想过用武力换取吗?” “没有,我才不要变得虚伪,道貌岸然,何况我又不是只要更改史书上的几句话,把师父改成蒙冤无罪之人毫无意义,我贿赂威逼几个高层造些假证据就能改,但我更想知道谁该道歉谁该认错,对与错分割不开,师父承认他有过错并接受了惩罚,但不该他的……” “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你都在说些什么!”隽器师惊恐的差点从轮椅上跳起,被水淼淼一把按住,她坦然的道,“是你这想法啦,好想请你去给某两人讲讲课。”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会吓死人的!”隽器师擦着头上的虚汗。 他自然是对水淼淼有好感的,不然不会如此照顾但那是介于朋友亲人的友谊,不掺丝毫情爱,这要是让对方误会了,自己是答应不行拒绝也不行,整一个让雷劈死他好了。 水淼淼推着轮椅无视着被吓的不轻的隽器师,自言自语的感慨着,“也算是同病相怜吧,能有点共同话题,不像我只能绞尽脑汁的讲些干巴巴的无能的大道理,他两就一心想杀光所有对不起他们的人,可怎么屠得尽呢?神魔界的人都参与了吧。” “唉,还是算了,他们好像也不会听,只要他能一直守着承诺,不要被蛊惑其实也没差,只不过是心里难受点没有你洒脱……” 隽器师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 “嘘。”水淼淼示意隽器师安静,已经出山洞隧道了难免会有人路过,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谈了。 安静了半路,面对如此乖巧的水淼淼,隽器师只感觉心突突的终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都在预谋什么?” “没有哦,我向来是乖巧听话的,你是明日就送我回宗然后在赶去魔域,来的急吗?听说魔域很危险的?”水淼淼再次确认道。 “你甭管来不来的急我都会亲眼看着你走进宗门的,至于危险那是对你来说的。”隽器师恶狠狠的虚张声势道,“不要想着半路跑或者今夜跑,我在你身上下了符咒,跑到哪我都找的到你,躲地里我都挖的出来。” “你太小看人了,我可不会跑。”水淼淼甜甜的笑着,视线扫了眼手背上的影葬,不过她要想躲还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 “晚安好梦。”送隽器师回房,水淼淼对上隽器师那欲言又止的难看神情,洒脱的道,“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在这打地铺的。” “你打住。”隽器师连忙制止,“你不想要清誉,我哥可还想要的。” “好吧。”水淼淼念念不舍的跨出门栏。 “你为什么看起来没打成地铺还委屈上了?”隽器师呆盯着水淼淼关上房门,揉搓着双肩打着冷颤,怎么感觉水淼淼现在更担心他跑了呢? 公鸡啼叫,天泛亮。 隽器师睁开眼,他梦到师父了,早知道就不该跟水淼淼讲的,应该憋死在心中的。 起身无语的隽器师施法洗漱完毕,施施然坐上轮椅,打开门。 “吃早餐吗!” 水淼淼举着一个微凉的包子,蹦了出来,大大的笑脸,吓得隽器师差点得哮喘。 “你,你,你,我不吃,拿开!”在不发话,那包子就怼嘴上了。 “哦,很好吃的你真不要?”水淼淼收回手,不等隽器师回,自己就一口咬上了包子。 “烫烫烫。”肉汁流窜,水淼淼扬天张大了嘴巴,含糊着,“明明已经晾了很久,怎么还烫啊。” “你。”隽器师扶额,梦到师父的怅惘一扫而过,“你起来多久了?” “没多久。”水淼淼吞下口中食物,认真想了想答道,“就买了点早餐,这包子可限量呢,你现在想吃也没有了,不过我还买了煎饺你要吗?” 隽器师摆着手无语又无奈,这么一大早,自己根本跟不上水淼淼的思路啊。 水淼淼拿走遮脸的一袋煎饺,隽器师终于正式瞧见了今日第一眼的水淼淼,“我看你是一夜未睡吧,在想怎么跑?” 水淼淼吃包子吃的津津有味,但脸色似乎有些过于苍白,唇也无血色,眼下更有青乌之色,穿一身素衣,看起来是若柳扶风之姿。 只是若能忽略那寡淡的唇上泛着的油光就好了,强烈的割裂感令隽器师头疼,他猜测道,“你这是在使苦肉计,想表现的不适合远行?就可以拖延时间留下?”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水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