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海现在乱,但他们是鲛人族啊,天生住在南海的,应该没问题。 刚才那抹蓝,那抹大海的蓝色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或者是什么东西,被火光,反射出来的。 感觉好像有点在自欺欺人。 转个弯,这胡同是个死路,水淼淼慢下脚步。 人呢? 刚才看着的,明明是走进来了,难不成还穿墙走了不成? 确实也有能穿墙的。 水淼淼转身,脚似绊了什么东西,摔倒在地,抬起头,是尖锐的利爪,利爪直奔脸上命门。 袭击来的无征兆,水淼淼的速度却跟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折了下去,然后挡住另一只手,将人举了起来,压到墙上。 兜帽滑落,是熟悉的脸庞。 “烛盼!”水淼淼失声喊道,松开了手。 烛盼滑落在地,惨白着一张脸,努力抬起头咧嘴笑着。 “三水姑娘。” 烛盼还想说什么,突然眉头紧皱,缩成了一团。 “你!”水淼淼张口结舌,视线下滑,看着烛盼那挺出来的孕肚更是惊恐万分。 “你!这!”水淼淼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是,这是谁的孩子?”水淼淼语无伦次,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阵阵宫缩,疼的烛盼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生了吗!在神魔界里!” 水淼淼还来不及多想。 烛盼却以轻车熟路的坐起身,靠在墙上,拱起了腿。 “你慢点,你慢点,不能忍忍,我去给你请个大夫之类的吗?” 接生什么真是有一有二便有三,但水淼淼依旧慌张,等这次结束后,她一定去报个助产班来,以防患于未然。 水淼淼蹲下身,刚要上手。 烛盼却避开了,摇着头,做着深呼吸,断断续续的道,“三水姑娘,你,你还是离远些好,污秽,恐沾其身。” “其实我接生还是有点经验的。” 烛盼苦笑着,“这不是生产,是一场酷刑,啊啊啊啊!” 烛盼发出惨叫,血流如注,水淼淼愣住了,跌坐在地,好吧,或许自己经验还是少了。 一次是为兔子,一次好像在梦中,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而这是现实,水淼淼能忍着不抖,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烛盼凄厉的声音,被镇中心祈祷的歌舞声盖过。 不过看起来祈祷应该是失败,天上飘起了雨加雪籽。 有雨落身,烛盼微微松了口气,还有力气跟水淼淼解释上一句,“鲛人族本应该在海中生产的,” “海,海,水,我给你想办法。”水淼淼从地上爬起,她犹记得,简褚当初从火里出来,也是以水环身。 但必须是自然界的水,用五行幻化而来的没有用。 烛盼的话提醒了水淼淼,烛盼是鲛人族不忙惊动外人,撤去光源。 生产自己不能帮上什么,但是可以让烛盼好受一点。 水淼淼看着天上越来越大的雪籽,唤火成网,敛去火的形状,只留火的温度,雪籽穿网而过,化为无根水。 烛盼得以喘息。 水淼淼方才舒了口气,“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上忙的?” 烛盼摇着头,喘匀了气,无视下方的大出血,看向水淼淼,说出一句犹如晴天惊雷的话,“公子有危险。” “什么!” 水淼淼摸向自己的耳朵,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却下意识的问道,“他怎么了?” “那人要鲛人泪。” “鲛人泪?我有。” “二十七颗。” “二十七颗!”这也太多了点,而且着数字听着总感觉熟悉,可没有时间给水淼淼多想。 烛盼再次呼疼起来。 水淼淼急忙道,“我们先生产,先生产,不要激动,慢慢呼吸” 烛盼狠狠的打了一下肚子,吓的水淼淼一惊,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它不重要!” “怎不重要了,这是条命啊!”水淼淼知道不应该跟孕妇吵,可看着烛盼那丧气表现,水淼淼很难不动怒,“这孩子父亲是谁!” 她担心简褚,可更关心眼前人。 烛盼似并不想回答,水淼淼也不追问,“你不在乎胎儿,可以,请你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