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水淼淼一直都是言语消极的,但她的行动从来都是热忱积极的,她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拦住过寻死的穆苍。
于是现在,地上的九重仇,不能说哪句话打动了他,你死,我死,还是她死?又或者团圆。
反正他努力收敛起来的满身同归于尽的戾气,终是真真正正的缓缓消散,他扭过头还是不敢怎么看水淼淼,他问道,“她如何了?”
“好的很。”
水淼淼语气很冲,像是敷衍,九重仇下意识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水淼淼白眼几翻,还她怎么知道的?有契约在她想知道就能知道,虽然都不愿意提起契约,但它存在是事实。
“给他解开。”水淼淼拉了拉隽器师的衣袖。
“哦。”隽器师回过神,这复杂的关系他还没有解开,但解开了九重仇四肢上的束缚。
九重仇活动着手腕站起身,警惕的打量着隽器师。
这陌生人定是带水淼淼来魔域的保障,不知好坏。
心中正在揣测,视线瞄到穆苍,九重仇瞬间就将隽器师抛之脑后,穆苍的出现更让他如临大敌,脑中警笛长鸣。
察觉到视线的穆苍回以礼貌的一笑,九重仇顿时毛骨悚然,特别当疑似一个骷髅头从穆苍衣襟处钻了出来又被他按了回去。
“看我!”水淼淼出现在九重仇视线前,挡住穆苍,“都认识,我也不浪费时间介绍了。”
怎么就认识了?隽器师不解,这区别对待的,对穆安好歹解释几句,现在就直接略过了?
水淼淼能保证穆苍嘴严实但无法笃定九重仇,可能以九重仇的心思也压根看不出什么,但水淼淼不想给隽器师添有可能的麻烦。
九重仇倒也不在乎,只问,“你炸城之后打算做什么?”
“就,引起点骚乱,趁机找人,很简单的一个计划,逮你是个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寸。”
“爆炸动静太大,怕有的没的都会找过来看看,我们得快,混乱既然已起,我一个人去找就可以,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水淼淼瞪大眼睛,你这习得性丢掉我的习惯是改不了吗!她不需要这种为我好啊!
她深吸一口气,刚才自己真是白浪费口水了,琢磨是不是应该继续把九重仇捆着。
隽器师在一旁看着气氛逐渐不对,他可不想听水淼淼在自己诅咒自己,他跳出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还要去那城?你刚才不都已经控制上了要救的人,看了下那边的情况,无人看守她。”
隽器师盯着水淼淼,是真的疑惑,有死当契在,救人应该很简单的,为什么一副苦恼的模样。
“她定也知道你们来救她了,你再连接一下,告诉她让她自己过来,炸城引起的乱子可不小,塌方是持续的直到灵气供给殆尽,没人会注意到她的,不必我们再以身犯险。”
水淼淼双手握拳,急得就快抓耳挠腮了,真恨不得跳起来堵上隽器师的嘴。
但晚了,洋洋洒洒一段话,九重仇提炼出中心思想,大惊道,“你尝试控制她了?”
水淼淼闭眼扶额,完了。
虽没有回答,但意思清晰明了,一刻未有迟疑,风如熏化为一阵风向城池刮去。
“呃,他怎么了?要追吗?”眼前已经没有了九重仇的身影,隽器师不明所以。
水淼淼摇着头,心累的道,“真是谢谢你给我添的堵。”
“我说的有错吗?这不是你一开始的计划吗?”
“这不是计划是侥幸,我要救的人一身逆鳞绝不容许受她人控制,特别是对我,说不定还会逆反,没看我都不打算连第二次了就是怕她有了防备心怀拒意,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多嘴了,隽器师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那我们就直接去将人抓回来好了,且你知道她准确的位子,比那个爱一意孤行的小子便利的多!”
“她在地底很深很深处,爆炸所致的刺眼光芒照不到的地方……”
往上层跑去,萱儿不曾停歇,终于所到之处有光成功洒下,伴着花香,萱儿放缓了步伐。
“你是要逃跑吗?”
萱儿听着这来者不善的语气却似松了口气,大刀触地,慢悠悠的讽刺回去,“你们家都被偷了还有闲心来管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想压制清除又或者驯服的东西好像逃出来了一点,哦对了,你好像不能下去,不对,你是能下去的那一批人,却在这装”
果断的攻击袭来打断了萱儿的话,萱儿胸有成竹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攻击擦着她垂落下来的发丝而过。
萱儿冷笑一声,侧身而望,满眼讥诮,“孬货。”
“你!”菟儿丝容色狠烈,指着萱儿。
“何必悻悻,你又不能伤我。”萱儿转动着刀,有恃无恐道,“你若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将我斩杀于此,我敬你是个狠人,但你不敢又何必拦我?而我若要真心走,你又如何拦得住我?”
萱儿一踢触地大刀,借力刀起指向菟儿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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