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那里去,他们会批量出一种槽孔器,给到你们的鞋底子都是穿好孔的,你们只需要做手工活计就好。” 这个不需要多好的绣活水平,相反算个力气活,可是胶皮又算是紧俏物资,不可能拿回去给老百姓们自己做,只能在工厂里面做。 苗婉想了想,问孙氏和李氏,“我请两个嫂子来,是想问问看,你们有没有觉得能跟你们一样独当一面,也能信任的人,到时候能接手你们两个谁的工作,肯定是要再开一个制胶厂和制鞋厂的,到时候制胶厂会有人来负责,制鞋厂肯定得是咱们的人负责,其他人我不放心。” 她这话让孙氏和李氏心里都妥帖不少,过完年后苗婉一直都在顾姝窈忙活,制碱厂和砖瓦厂向来受重视,聚福客栈也忙活着,商业街也热闹,唯独她们制衣厂总感觉不大受重视。 孙氏和李氏就有点没底儿,总感觉自己是妇人,也许是做的没有男人好,哪怕接了苗婉下的大批量订单,也有些不安心。 听到苗婉这个说法,虽然自己的工作可能要被人接手,两个人脸上也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 她们才是最得阿婉信任的,这代表她们做的好。 孙氏想了想,“林家的大嫂子和于家大嫂都做的不错,若论性子沉稳,当属于家大嫂,论跟人打交道,林家二嫂子做的更好些。” 于家大嫂说的是于大强媳妇,林家大嫂子说的是林大志的大儿媳妇,都是家中长媳,现在的人都很注重长媳,两个人比其他妇人多有些本事不奇怪。 李氏这边实则多是当初买回来的女工和裁缝家里出来的女眷,“论起来自然还是有身契的人用着更放心些,不过这制衣的事情还是刘裁缝家的大娘子做的最好,她做衣裳比她阿达都不差什么了。” 苗婉心里记下来,“那这四个人都通知一下吧,回头我安排好试题,得劳烦二表嫂你给她们读题,都考一下,看看谁更合适,到时候我再看制鞋厂安排两位嫂子谁过去。” 说起来,等能动地基了,这学院是最先得搭起来的,回头得安排乔白劳跟那位亭长常举人聊一聊,德智体美劳方面的先生都得安排一下。 而且现在私塾里一到天冷就不用上课这件事,苗婉不满很久了,除了暑假和寒假,都给她上学去。 冷?有顾姝窈就有炉子。 远?有苗世仁就有宿舍。 谁也别想逃学,至少五年义务教育起步。 医馆也很重要,不过西宁镇没有特别厉害的大夫,而且越是在这种边关之地,就越讲究传承,尤其是能活命的本事。 一场大火后,于家和杨家甚至顾师傅都收到了不少徒弟,现在木材厂和打铁铺子都如火如荼,不再局限于家族小作坊了。 孙老火和阮祈也寻觅到了合心意的苗子,一个带着徒弟都开始考虑在商业街开铺子了。 另一个因为商超生意火爆,地方不够用,已经开始跟徒弟们在闲暇之余,寻摸郡城的铺子开快餐店了。 唯独治病救人的大夫们,再苦再累,没说过要收徒教学的事儿。 苗婉特意叫张三壮打听过,他是本地人,倒是了解一点。 “其实一开始,我阿姆也想送我去学医来着,但是医者和其他匠人不一样,不但分派系,而且对出师也有条件,毕竟一个闹不好要死人的,所以自认为本事不够的人不敢收徒,认为有几分本事的,也都将精力放在一两徒弟身上,还有些直接就是家学,不从外面找徒弟。” 苗婉觉得这个传统有点奇怪,难道不是多了解一些治病救人的知识,哪怕是自救的知识,在碰到事情的时候更能最大限度的活命吗? 即便本事不行,教点最基础的也行啊。 倒是顾姝窈对这个了解点,“我师傅跟我讲过,古代其实没有所谓的基础医疗,他们一开始就是从识字和认药草开始的,认上许多年滚瓜烂熟后,再在师傅跟前当差,跟着师傅把脉,靠口口相传将这门本事学到家。” 也就是说,即便是大夫们想教,大都不识字,连医方都看不懂。 认药草又是需要耐心和时间的事情,当师傅的没那个能力带许多徒弟。 “那可怎么办?我倒是能教一点卫生知识,可包扎还有自救的医学知识,我也不会啊,我倒是会人工呼吸。”苗婉有点发愁,问题是她敢亲,没人敢接啊。 顾姝窈被逗笑了,“这个你不用操心,回头就按照学院的样子起医馆就是了,到时候医馆可以问问有没有大夫愿意坐镇,也可以从郡城请几个大夫来坐镇,教医学的事情还是在学院里,两边的课程我都可以负责。” 苗婉有些微妙的看着她,“你还说自己不是大佬?你连中医都会?” “哦,我不会中医。”顾姝窈轻描淡写,甚至脸上有点囧色。 “只不过我姥爷是西医学院的院长,我小时候为了躲侄女和猫,经常去蹭课。后头为了能帮得上战友,我又去医学院进修过半年,大概是知道些,精通还得靠有这个天分的学生自己研究。” 苗婉趁周围没人的时候偷偷问了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军种啊?这年头兵哥哥们都如此牛叉吗?你这样都算不上厉害的?” 顾姝窈哭笑不得,“倒也不是不能说,问题你肯定没听过,属于影子部队,某个地方的特战旅。” 苗婉:“……” 哦,也就是说你在一群真的可以牛叉上天的人里,跟你能上天的战友们比,啥都比不过,但是又啥都会一点? 老实说,这种综合性人才才是最牛叉的那个吧? 原先她以为顾姝窈只是个哪个团里的后勤参谋,可是……特战旅?那是副师级干部啊! “大佬,谦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