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婉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狗腿,慕强罢辽。 原身记忆里,乔盛文平日里总笑眯眯很温和,看起来比耿氏脾气还软。 谁知他回来还不足半月,三下五除二将张家给说老实了,家里不管是酸奶还是奶豆腐都有条不紊做起来。 连香胰子和肥皂每天都能做几百块。 这就要说到家里买回来的仆从。 本来苗婉想买个壮小伙和健壮点的丫头,这样能睡得开,人培训好了将来还能放契,让他们出去独当一面。 公爹温和夸赞苗婉有想法,委婉建议眼下买对带孩子的中年夫妻更好些。 一来年前屋子不够,他们一家子能直接住西屋,家里能有三个人干活,许诺孩子的前途,当父母的会更忠诚。 二来一家子在旁人眼里就是花一份银钱,半大小子在旁人眼里是搭头,显得不那么出格。 三来,生育过的女子照顾孕妇和孩子都更稳妥,赚钱再要紧,也没孩子重要。 被这么一分析,比谁都重视崽崽的苗婉心服口服,论怎么合理安排人员和工作,她一个养猪的肯定比不过公务员大佬,能不服气么。 将养十几天,乔盛文身体好多了,这会儿见儿媳妇摸着钱匣子笑眯了眼,他和耿氏也被逗笑了。 吩咐耿婶带着乔蕊出去,耿氏在门口做针线,乔盛文温声问儿媳,“等小食摊子稳妥后,阿婉还想做什么?” 苗婉听出公爹是要指导她,立刻端正坐好,“芳香油可以多提炼些,我记得的方子还有用猪油和羊油做的面脂,女子用的胭脂,再者甜菜糖和奶豆腐肯定也好卖,这些都不能交给张家做。” 张家对她们娘仨确实很照顾,苗婉因为身世吃过苦,更多是受乡亲邻里帮助的甜,所以她很乐意回报别人的善意。 但她也不傻,张家几个嫂子小动作不断,也没见干爹干娘出来说话。 人家毕竟是一家子,她上辈子接纳乡亲在养猪场工作,有人贪心不足的时候,她立刻把村长爸爸和村支书爷爷给请厂里坐镇了。 报答可以,挟恩图报,没门儿。 人性经不起考验,能赚钱的时候,人家会听你的,可当利润高到一定程度,后世黑心资本家已经充分证明了人性可以有多黑暗。 现在没有村长爸爸,有乔盛文这个公爹掌舵,苗婉就更放心放开手脚搞钱了。 乔盛文眼神中笑意更深,儿媳妇性子软是软,好在心思足够清明,若是教好了,将来绝对当得起乔家主母。 他不会直接吩咐儿媳怎么做,只循循善诱,“即便是开铺面,西北是定北将军的地盘,芳香油着实暴利,甜菜糖也足够叫人看在眼里,以咱们家如今的情况,恐护不住方子。” 苗婉立刻开动脑筋,“那糖用来做糕点,精油放进面脂和胭脂里,甚至香皂也放了精油,这几样都卖的不很贵,到时通过小食摊子少量多次的卖,应该可以吧?” 乔盛文笑着点头,“阿婉很聪明,只要到时铺子不在咱家名下,放在铺子里卖也无妨,我瞧着张家老三做掌柜就不错。” 这也是为何乔盛文觉得张家人多眼杂,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却依然愿意跟张家合作的缘故。 他和瑞臣还不能冒头,却又需要尽快办好圣人的差事,有张家在前头做事,又有幸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媳,事情会方便许多。 被夸奖苗婉心里可高兴了,户部侍郎相当于一国财务部副部长哎,她跟公爹看人眼光一样,说明她这个养猪大王不光会养猪,还高瞻远瞩到副部级高度,嘿嘿。 乔盛文瞧儿媳妇抬头挺胸的骄傲小模样,被逗得笑出来。 再聪慧能干也还是个孩子呢。 他更温和了些,“但你身子越来越重,明年上半年怕是不得空,其实比起多开铺子,不若与北蒙商人以物易物,这个瑞臣就能办。” 他顿了下,认真看着苗婉,“若与北蒙打交道,有件事爹想问问你,奶豆腐的方子可否给瑞臣去开拓门路,咱们自己不卖,行吗?” 苗婉眼神闪了闪,小说里没写乔瑞臣怎么拿到定北将军罪证的,但媳妇都搭进坟里了,要搞地头蛇肯定不容易。 她前头想拿银子给乔瑞臣出去砸,可现在缩手缩脚赚钱没那么快,能用奶豆腐换定北将军快点倒霉,那就太好了。 她赶紧点头,“糖和奶豆腐相公都能拿去用啊,放在哪儿都是稀罕物,以物换物的话……” 她眼神一亮,“听说北蒙人牛羊多,可否用羊毛来换呢?” 乔盛文听懂了,他又称赞苗婉,“阿婉着实聪慧,只是羊毛不太好处理,若是能用羊毛多做些取暖之物,在西北这寒凉之地定大有可为。” 北蒙若能少养战马,多养牛羊,大岳的外敌就能少上一个,他想着媳妇的本事,眸底多了点期待。 苗婉深吸了口气,钱匣子里的铜板已经不够香了,她会处理羊毛啊! 苗世仁不才,在纺织厂打过工,虽然有点手残,可纺羊毛线,用最简单的平针织毛衣毛裤她会。 羊毛毯怎么做她大概也记得,多试几回肯定行,还有羊绒大衣,地毯,围巾…… 她略有点激动,本来只想多搞点钱养娃,能摆脱坟头过舒坦日子就很好。 现在有公爹的帮衬,她觉得也许可以定个小目标,赚它亿点点! 公媳俩聊的差不多时,张娘子和张三壮过来了。 从卤肉被人偷学到麻辣烫出摊,需要准备不少东西,摊子在乔瑞臣回军营后好几天才开张。 张三壮心里愧疚,又想着替媳妇弥补过错,天天都在乔家干活儿。 乔家厨房肯定不能让他进,乔盛文就将张三壮拘在身边,潜移默化教他些很客气的气人法子。 这回张三壮感觉世界不只开了扇门,简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