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河带着夏海进了谢家。 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谢老,看到陈家河身侧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并未认出他。 陈家河向他介绍,“谢老,这是夏海。” “夏海?”谢老取下老花镜,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夏海,震惊不已,“你是夏海?” 夏海恭敬礼貌的问好,“谢叔,多年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我很好,身体很硬朗。”谢老起了身,走到夏海面前,打量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中年小伙,“你真是夏海?” 夏海放下手中的礼品盒,恭敬的应声,“谢叔,我是夏海。” “我时常向谢东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离开了中铁局从商,一直想让他请你来家里坐坐,可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谢老此时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没想到你今日终于想起了老朽,愿意上门拜访。” “谢叔,这些年一直不曾忘当年跟着我姐在您这蹭吃蹭喝的场景,只是我一直在外地瞎忙,没有机会过来拜访。” “来,你俩快坐吧。”夏海环顾客厅,他问,“就您自己在家?我章阿姨他们不在吗?” 谢老笑着说道,“在厨房煲汤呢,退休后她又被返聘了几年,顺便在南城给谢东看孩子,谢东的工作今年回海城工作,他们也就回来了。” 谢老朝厨房里喊道,“章老师,家河跟夏海来了,先别忙活了,过来打声招呼。” 一位挽着发簪,知性优雅的奶奶从厨房方向走了出来。 夏海急忙上前打招呼,“章阿姨,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漂亮。” “夏海,你的嘴还是这么甜呢。” 陈家河也上前问好,“章老师好。” “你好。” “快坐下,我去给咱们做饭。” 章阿姨去了厨房,谢老在她身后喊道,“多加两个菜啊。” “好。” “这是夏夏给您带的茶叶。”陈家河指着桌上的茶叶说道。 “她怎么没过来?”提到林夏,谢老板着脸冷哼,“没良心的,都没主动过来看过我。” “店里有客人,她走不开。” 谢老朝他问道,“生意怎么样?没有因为剪坏头发找麻烦的吧?” “谢老,夏夏手艺很好的。” 谢老看向一进来就正襟危坐,很是局促的夏海,开口,“夏海,我猜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有事找我?” 夏海坐的笔直,神色严肃,“谢叔,我很惭愧,的确有事。” 他说,“是关于我大哥的事。” “你大哥?他在港城生活的如何?鲜少再听到他的消息。”谢老提到夏雷,面色满是心疼和遗憾。 夏海回道,“这么多年一直靠药物养着,残缺的一部分记忆始终无法恢复。” “你大哥是英雄啊,他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畏,这些年他受苦了,他要是在海城,我们还能时常看看他,自从你姐带他们去了港城,就没机会见了。” “我听我母亲说,最近他睡梦中老是念叨一个人的名字,但我们都不认识那个人,所以我今天过来,想在您这边打听一下。” 陈家河提议,“谢老,您可否把谢大哥跟谢医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我听说他们当年都认识夏雷大哥,或许会有线索。” 听闻陈家河管谢东叫大哥,谢老语气凉凉,“你还叫什么谢大哥?” 陈家河俊脸尴尬,轻咳一声。 虽然林夏不是谢老的外孙女,但谢家仁厚,愿意继续拿她当亲戚走动。 谢东辈分被抬高,成了长辈,他必然是不能再跟谢东称兄道弟了。 “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老实说,关于你大哥的事啊,我还真不清楚,问他们比问我合适。” 没多一会,谢东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看到跟陈家河坐在一起的男人,他刚毅的面庞微动,似乎不敢相信夏海会上他家的门。 自从二十多年前,他们在街上一战,他一不小心鲁莽的让他露了腚,他就成了夏海的头号仇敌。 陈家河笑着打招呼,“谢主任回来了?” 谢东白了他一眼,“家河,你这称呼我可不爱听啊,你不叫东哥,可以叫我舅舅,别用谢主任这个称呼恶心我。” 谢东大步走到神色不自在的男人面前,抬手拍上了他的肩,声音爽朗,“老夏,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该不会来家里报复我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