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郭姐正找人借自行车，一赶紧把人扶上去，“还是想得周到。” 两人都跟车去了张淑真家，牛亮则过地址，骑车去了趟张淑真爱人的单位。 晚上陈寄北来接夏芍，出意料没接到人。 吕大爷开门出来喊他，“外面冷，把车停一边，坐炕上等。媳妇儿车间有人要生了，她跟着送人去了，知道啥时候回来，让我跟说一。” 陈寄北就进警卫室等了儿，等到五点多，其他人都班走了，夏芍跟郭姐才回来。 郭姐还在感慨：“干活麻溜吃饭快，拉屎蹲就起来。果然麻溜人干什么都快，生个孩子，没用上三个小时就生完了。哪像我，哪回得熬个大半天。” 这方面夏芍没有经验，只是笑了笑，脸上露出些疲惫。 张淑真准备充分，婆家离得也远，一去叫，她婆婆就来了。后面夏芍跟郭姐其没帮上什么忙，但活没干，人心却是提着的，一松来难免有些累。 看到陈寄北，郭姐推了推夏芍，“行了先回家吧，我自己回车间拿东西。” 夏芍没拒绝，走过去跟吕大爷打了个招呼。 吕大爷的老伴儿正好过来给他送饭，听到还了句：“同事咋样了？” “已经生了。”夏芍说，“生了个漂亮闺女，母女平安。” 当时郭姐还笑说：“我就说酸儿辣女，果真让我猜对了吧？回小张出了月子，得让她这闺女认当干妈，她这六斤三两肉，有一半都是喂出来的。” 张淑真婆婆显然也知道夏芍，闻言还把擦洗干净的小婴儿给夏芍抱。 这个倒是比程文华的小女儿大了一圈，只是也红彤彤的，又小又软，夏芍没敢伸手。 她们走的时候，张淑真的儿子小兵正在炕边看妹妹，张淑真已经缓过来了，在喝小米粥。 果然吕大娘一听，也有些意外，“这么快？” 又说：“快好，快点少遭罪。这女人生孩子，哪个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天色早，两人没说几句，夏芍就跟陈寄北离开了。 “晚上回去对付一口吧。”夏芍商量陈寄北，“我有点累，想做饭。” 陈寄北说好。 夏芍看看周围没人，就又把小手塞进了他衣服摆，暖和地吁出一口气，“生孩子真吓人。” “吓到了？”陈寄北单手扶车把，腾出一只手隔着衣服握住她。 夏芍点点，“有点。”虽然她和郭姐在屋外，也没亲看到过程。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男人顿了顿，“就生。” 这倒让夏芍有些意外，“想要孩子啊？” 这年代还没行计划生育，更像后世养孩子成本太高，年轻人都想结婚想生，甚至说出了乱生无辜的话，主流思想还是多子多福，这男人居然说生？ 这回男人沉默了更久，才低，“想要。” 这是故意顺着她的话说呢，还是因为成长经历真想要？ 夏芍知道有些人因为原生家庭恐婚恐育，觉得自己当好妻子/丈夫，做好妈妈/爸爸。正犹豫着要要，余光又看到个熟悉的背影，正趁着天黑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夏芍一怔，“最近怎么总碰上李来娣，她找对象是咱们单位的吧？” 陈寄北连看都没看，只“嗯”了。 这冷淡的“嗯”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夏芍收回视线，“咱们单位谁家里这么有钱吗？” 围巾跟鞋的确宜，还明显是在外地买的，一般人处对象可送这么贵的东西。就算家里有钱，也是家里的，哪让一出手就是一个多月工资讨好人。 陈寄北没回答夏芍，后面直到回家，他都很沉默。 夏芍观察了，要说他又莫名其妙生气了吧，也像，就是看着像有心事。 平时晚上没事，他刻一儿东西，今天他却选择了练字。一般只有他心里有事，或像天想早睡被拒绝，情愿又得听的时候，才练儿字静心。 夏芍塞了颗奶枣给他，“怎么了？” “没怎么。”陈寄北侧脸鼓着，眉依旧冷淡，甚至冷峻。 夏芍戳戳他鼓起的脸颊，“真没事？” 男人把她的手捉来，握在掌心继续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