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灭都不奇怪。
不愧是视赌命如吃饭喝水的亡命赌徒,突出一个民风淳朴。
只是这样一来,压力一下子全部到了许长生的头上。
挣扎了许久,许长生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把左轮手枪拿了起来。
但是,迟迟没有对准他自己的太阳穴。
枪口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哪怕许长生已经竭尽全力去控制,但还是止不住的手抖,并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直至抖如筛糠。
众人面面相觑。
在场这么多人,自打认识许长生以来,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
赌命的最后关头被恐惧压倒,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事实上,即便在这亡命赌徒云集的碎胆城,在最后关头拉稀的也始终是大多数。
无论平常怎么号称胆子大如天,终究怕死才是常态,毕竟这才是最原始的生物本能。
可是唯独在许长生的身上,这绝对是破天荒头一回!
连续跟人赌了三百零一次命的主,每次都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缩卵拉稀?
全场众人不约而同揉了揉眼睛。
哪怕再怎么觉得难以置信,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就算想装看不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