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作为跟随了特雷泽家族几十年的老管家,他始终没有搞明白,自个为何会如此惧怕特雷泽小姐。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高雅,就像是一只白天鹅。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爱心,竟然向贫济院捐助粮食。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学识,被誉为斯德哥尔摩最睿智的女孩。
....
可是。阑
她为何会让人感到可怕呢?
老管家喘了两口气,不敢再耽误时间,拿着纸条叫来司机,往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的港口驶去。
那些东方人大多在港口工作。
....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特雷泽小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放下咖啡杯,踩着厚厚的棕黄地毯走进别墅的大厅内,从存放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朗齐、黑兰德的木柜中,取出一瓶酒,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从柜子的旁边,取出一个水晶打磨的杯子。
“哗啦啦!”
倒了满满一杯子酒,特雷泽端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口,用几秒的时间品味了一下苦涩之后奔涌而出的葡萄香气和澹澹的回甘,用酒精来麻醉思维。阑
“铛,铛....”
特雷泽小姐似乎是计算过时间的,酒杯里的酒喝完,那一人多高的座钟刚好敲响。
特雷泽的脸色随着钟声一点点的暗澹下去,当最后一声钟声消失在空气中时,她放下酒杯,拳头微微攥了攥,目光坚定起来,抬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一片昏暗,走廊顶上的那盏白炽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特雷泽沿着昏暗的光芒,走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红漆斑驳,似乎有些年头了。
特雷泽伸手在铁门上捶了两下,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久,铁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阑
听到回声,特雷泽的脸色似乎轻松了一些,又似乎更加惆怅了,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神采,让她那原本白皙的小脸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有些怪异。
“吱宁”
特雷泽从单薄的裙子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捅进锁孔里,轻轻推开了门。
铁门后的屋子异常的空旷,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木床,书桌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身穿水獭皮上衣,外面披一件斗篷,听到开门声,并没有回头,依然拿着笔在草纸上写着什么。
特雷泽走到距离男人一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说道:“父亲,到时间了。”
这个男人正是特雷泽小姐的父亲,特雷泽家族的实际控制者,瑞卡多·特雷泽,阑
斯德哥尔摩人喜欢亲切的称呼他为老特雷泽。
老特雷泽停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抬起头,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长叹一口气:“已经到时间了....”
他拿起怀中的表看了一眼,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位于角落的木床前,脱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特雷泽吞咽口吐沫,走到床前,用位于床头和床尾的四个镣铐,把老特雷泽的手和脚全部都用镣铐拷上。
随后,拎起地上的粗麻绳,把老特雷泽紧紧的捆在了木床上。
也许是为了防止老特雷泽挣脱,麻绳紧紧在老特雷泽的腹部勒下去,特雷泽小姐这才松手。
很难想象,一个贵族小姐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阑
老特雷泽动弹两下,感觉到足够无法挣脱,扭过头看向特雷泽。
“可以了....”
“嘶....”
特雷泽终于看到老特雷泽的脸,饶是让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