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夏星燃右手伸向领后,往上一拽,轻松将睡衣脱了下来。 没被太阳直晒过的肌肤格外透白,以至于胸口缀点的其它颜色尤其明显。 薄薄的肌肉线条优越,流畅往下没进了裤腰。 陆琛撇目不看白中的粉红,视线克制地落在那截窄劲的细腰。 结果夏星燃下一秒脱了下身睡裤,修直白皙的长腿迈出裤管,不遮不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胸腔的鼓点骤然加重。 陆琛久违地有种无处落目的仓皇感,难得没有回应对方说出的话。 好在夏星燃也没在意,他不仅脱衣服利索,穿衣服的速度同样不慢。 不等目光拔离那对清隽透粉的足踝,夏星燃二秒套上两只白袜,五秒把脚塞进了便于活动的低帮跑鞋。 “走吧!”他眼神发亮,满满的期待与兴奋。 陆琛静默几秒,迟钝反应过来他们要往哪里走。 暗处的潮涌被冰川覆盖,男人的眼底依旧浪静风平。 “跟我来。”陆琛的笑容纹丝不动,引他乘坐楼下的接驳车。 马场共有16座马厩,分上下两层,产房设在1座独立马厩的1-8号。 下了接驳车,陆琛领他走向5号马产房。 “这里比我想象的大了很多。”现实和想象的差距不亚于雏鸡和 鹰隼, 夏星燃对马场规模又有了新概念, “方便透露,大概养了多少匹马吗?” “我近年没有关注这边,不过粗略估算,六百匹大抵是有的。”陆琛答。 比城中村后街的住户还多。 夏星燃感觉自己出息了,听完居然没太惊讶。 “有些是独立繁育的马种,也有退役赛马,和各地救济来的老马。”陆琛道。 夏星燃听着,心头生出细微的触动。 前年有条关于虐待动物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某处景区提供付费骑马、拍照等服务,马匹瘦弱乏力、状态极差,被旅客指出饲养不善、过度劳顿。 在网上曝光后,又有人勇敢发言,牵出国内许多景区、动物园都有类似现象,铺天盖地整治了一堆,包括马匹在内的小动物们,都得到了社会方面的接纳救助。 陆琛所说的老马,约莫也是差不多的来历。 能在这样的马场安度余生,被妥帖照料,也算不辜负那年网友们的摇旗呐喊了。 夏星燃心下感慨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产房门口。 房内提早铺好了干燥麦草,搭出了助产小窝,刚出世的小马驹四肢瘫斜,趴在厚厚麦草中被母马看护。 它的胞衣已经褪去,露出满身油亮的黑毛。 “刚生出来七分半钟,再过一会儿就能站起来了。”员工记录产房温度,笑着劝他耐心等待。 夏星燃贴着栏框站,生怕气息太近惹母马警惕。 他伸脖子调整视角,看清小马驹的正脸,霎时“咦?”了一声:“它额头中间有撮白毛。” 陆琛移到他身后,目光掠过夏星燃发顶,也瞧见了幼驹脑门的一道白:“那是‘星斑’,像它那样形状细长、纵向延伸到眼间的,也可以叫作‘条斑’。” “马妈妈头上也有一条,不过和小马的形状不太一样。”夏星燃又有了新的发现。 陆琛站回斜后方,垂眼看向他的侧脸笑:“星斑的样式有很多,是马身上的独特标志。就像人掌心的指纹,没有完全相同的纹路。” “那这些星斑,相当于马的身份证咯?”夏星燃举一反二道。 他语气透着孩子似的惊奇天真。 陆琛轻声笑出来:“可以这么理解。” 话音刚落,安静良久的小马驹抽动起躯体,一摇二晃地半架起四肢,螃蟹劈叉一样支起身来。 “它快站起来了……!”夏星燃掐着虚嗓,刷地抬手巴住栏架。 他紧紧盯准黑色的幼驹,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 “它没适应调动肌肉,可能还要多试几次。”陆琛也学他压低音量,低头附在他耳边说道。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夏星燃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脖颈。 好在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产房中央,适应了两秒,又放松下来。 果然正如陆琛所说,小马驹颤颤巍巍地挪动后蹄,溜冰打滑似的连连踉跄,一屁股摔回麦草堆 里。 “哎呀,好可惜。”夏星燃指节收紧,眉尖也拧巴着,好像跌倒的是他自己。 陆琛眸光沉定,将他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