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起手机就要给燕随清打电话，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只有燕随清微信没有电话。
他在聊天框里输入半天，删删打打，最后发去一句：姐姐，有时间吗，我能不能见面聊聊？
白涧宗垂眸瞥去：“……燕随清杀？”
“不是。”燕折抬头，呐呐，“是因为我捅出了一些情，甘静知后燕驰发生了争执，过程中失控杀死了燕驰……然后自杀了。”
那时候甘静应当是清醒且绝望。
植物人中醒儿子在外人看依旧乖巧柔弱，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白，儿子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而自己又杀了丈夫，这没法掩盖，她必定坐牢。
与苟活后半生，倒不如了结自己。
白涧宗问：“甘静知了什？”
已经到老宅了，车慢慢减慢速度驶入车库，大雨砸在棚顶噼里啪啦响。
“柳子晔是gay情燕驰早知，就是他安排柳子晔接近大姐。”燕折深吸了口气，声音很轻：“燕驰所以一直对外宣称不介意养女成为继承人，是因为大姐肚子里孩子……是他。”
暂时把燕家交给养女又怎样？
养女肚子里孩子会在养女迈让位后，重新代表他燕驰血脉继承“燕”姓，名言顺。
这种位高权重又过半百掌权人怎可能不在乎血脉？
太可笑了。
在秘密曝光后，燕驰掐着他脖子、几乎睚眦欲裂“你可真是我好儿子”时场景，依旧在燕折脑海里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