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与膝关节拉伸至九十度，再缓缓放下。
接下来就是大腿了。
段淇双手即落下的那一瞬间，白涧宗突然道：“让他来。”
段淇一愣，这个房间里的“他”除保镖俞书杰就只有刚刚进来的男生了……传闻中的那位燕家小少爷，燕折？
“可他经过专业训练……”
在白涧宗的视线中，段淇逐渐闭嘴，燕折让开位置。
燕折一脸蒙圈：“我要干嘛？”
段淇道：“只要腿部进行按摩就好，不会很难，我教你。”
燕折转头，看向白涧宗的睛，欲言又止。
“……结束你。”白涧宗阴郁道，“不用戴手套了。”
燕折美滋滋：“白先生真好！”
段淇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暗语。
她说：“你按一下我手臂，看看力道。”
燕折照做，白涧宗看得神微沉。
段淇说：“力气有点轻，果等会儿使不上力，就用双手打直，用体的力量压上去。”
“好哦。”
燕折愉悦按上白涧宗的腿：“怎么样，有觉吗？”
问一个双腿瘫痪的人按摩有有觉，多少有点抽象了。
白涧宗显然误会了，他深吸口气：“你……”
目光触及房里的另外令人，他把话咽了回来，俞书杰说：“你们先出去。”
俞书杰走到段淇边：“段康复师，请。”
段淇说什么意见，只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并燕折找了条康复按摩的视频参考，看起来很负责任。
她握住门把手，忍不住回头道：“白先生，我这次说的事还请您多加考虑，这套医疗方案经让很多双腿瘫痪的人站起来了，而您除去腿部以外都有知觉，和他们相比希望只会更大。”
白涧宗说话，也看她。
段淇只能失望地离开，传来嗒得一道关门声。
燕折还在消化她的话，白涧宗的腿可以治好？
为什么原书有进行治疗，是有描述这段剧情，还是为白涧宗不想治？
或许他经命不久矣，腿好不好都影响不了什么……
还理出思绪，手腕就被桎梏住了。
白涧宗咬牙道：“别在外人面前表得那么——”
燕折无辜：“什么？”
“放荡！”白涧宗松开他的手，闭道，“作为一个人，理应要有礼义廉耻，在外人面前更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该说的话——”
“她是外人，那您是内人？”
“……”白涧宗冷冷盯着他，“你是。”
“好好，我是。”燕折乖乖道，“但我们的交易内容里可有按摩这个活，您得付另外的价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涧宗危险地眯起睛：“不是喜欢我？”
燕折瞪大睛：“喜欢您就要您做牛做马？做舔狗是有活路的！”
白涧宗冷笑：“我们的交易里也有你骗我这一环。”
燕折倏地闭嘴，乖乖白涧宗按腿。
这双腿按起来比肉看起来更清瘦，毕竟九年了，肌肉基本都萎缩得差不多了。即此，还是比燕折粗一些，实在天赋异禀。
白皙单薄的手掌几乎有老茧，按下腿上轻飘飘地像在挠痒痒。
“你今晚吃了三碗饭，力气都吃狗上了？”白涧宗的嘴依旧毒。
“您不是有知觉吗？怎么判断我按的轻重力度？”燕折辩解，在白涧宗发凉的神中音量渐小，“我经很用力了，而且免费……”
免费好货。
“时薪一万。”
“好嘞！”
燕折立刻加大力道，他边看教学视频，边踮起脚，压上全的力气揉按：“大腿内侧要按吗？”
“……不用。”白涧宗看着卖力的燕折，冷不丁地问，“你为什么不吃醋？”
“吃醋？”燕折一懵，“我为什么要吃醋？多酸啊……”
“……”白涧宗的神愈发阴冷。
燕折一怂，不装傻了：“您在说段康复师吗？她也干什么呀，您的腿也确实需要康复按摩——”
他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这有什么好醋的，都是正常工作，正常接触。
但白涧宗显然不这么觉得，语气渐沉：“你能接受别人在我腿上摸来摸去，是不是也能接受别人你……”
燕折哽住，他一时不知道白涧宗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折腾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大清亡了，白先生。”
白涧宗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