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拾掇回了敬称,打起算盘:“就算您愿跟这个人物道歉,也要其方面补偿一下吧?”
比如给点钱什么。
燕折补充道:“您刚刚真吓了,身体和心理上一半会儿都点接受了。”
白涧宗:“怕就滚去其他房间睡。”
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知道跟你结婚需要多少钱吗?”白涧宗突兀道,“一千万礼金,加清盛旗下一家子公司百分之五股份。”
言下之,帮你脱离燕家付出成本已经够高了。
燕折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倒是把这些给呀!生是你人,死是你鬼,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白涧宗幽幽地看着燕折。
仿佛他刚才燕折脸上瞧见害怕也是他幻觉。
燕折干咳一声,想起自己人设,立刻倒回床上装死。
他自言自语地转移话题:“身体还挺好,怎么会发烧呢……”
白涧宗幽幽道:“大概是因为几个前,把你扔凉水里泡了半个多钟头吧。”
燕折:“……”
如风油精灌耳,简直透心凉。
他就说,白涧宗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地帮他手动纾|解!
就该共情这个狗东西!
他努力安慰自己,至少白涧宗给他擦干了身体,还给他穿了衣服。
为一个双腿残疾人来说,已经是他优待了。
真很优待了。
但脑子里立刻窜出另一股声音——
要什么遗产,老子干了!现就买机票远走高飞,这破日子是一天都过下去了!
燕折天人交战中浑浑噩噩睡去,做了什么梦记得,总之就觉得很热。
但身边好像就具肉|体,冰冰凉凉地跟尸体似得,他攀上去,紧紧搂住:“别推,给蹭蹭……”
蹭蹭体温。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人捏起他下巴,阴森森地问:“你底发烧还是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