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你学习。” 董母神情恍惚地回忆了几秒,不确定道:“就春节那阵儿,要不就是刚过完节没多久。” “怎么治的我还不知道,我就知道之前他在普通三甲,效果一般,后来去了协和,好像恢复的还不错,但我刚落地,今天还没见到他人,打算明天去看他。” 董母从没见董锵锵发过这么大火,一脸愕然地望着儿子,没有出声。 董锵锵认真听着,不敢打断母亲的话。 “具体我不知道,你等下哈,我让我妈跟你说。” “到了协和,你爸的状态很不稳定,有时持续高烧,有时又清醒一小段时间。医生一开始没着急治疗,只是反复研究你爸的病情,我因为你爸的病老反复情绪不好,爱着急,时不时就冲医生发脾气,你爸就安慰我,让我相信医生,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别怪医生,而且如果协和的医生都治不了,那就算是送到国外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那就是命。既然是命,顺其自然就好。” 董锵锵跟董母大概描述了佟乐乐家里的情况,董母接过电话,趁两人聊天的功夫,董锵锵窜进厨房。 他从母亲手中接过电话,就听电话里的佟乐乐说道:“刚才阿姨都跟我说了,我明天去医院问问,不行也给我妈转协和,咱们随时联系,我还有事想当面跟你说道说道。” “那你爸怎么治的?什么医院?”佟乐乐的音调陡然高了几分贝。 董锵锵这才缓过神儿,他从旁边拿过一瓶柠檬水递给董母,扶着母亲坐下,又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董母身旁:“妈,您还是先跟我说说爸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 董锵锵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原地石化,脑中情不自禁地闪过自己下飞机后透过巨大落地窗看到的情景。 董锵锵的脑中涌动着强烈的困惑,他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可笑的决定。如果父亲当时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却懵然无知,就算他书读得再好,能拿个博士学位,又能怎样呢?读书和挣钱在生死面前都没意义,人生终归是一场瞎忙活。 他想向母亲抱怨父亲,却又觉得无从开口,是啊,他能怪父亲什么呢? 早春夜的冷风夺窗而入,霸道地吹在他的脸上,他忽然认识到一件事:如果他真要怪一个人,也绝不是埋怨董父董母,只能责怪自己。 董母见董锵锵面对窗外长久不语,担心他受了刺激,轻声道:“锵锵,时间不早了,你刚回来,也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