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几秒后一人冲上来抢老白的手机,另一个壮汉则扑向了董锵锵。 头顶太阳高悬,圣彼得广场人流如织,熙熙攘攘。董锵锵和老白都没想到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就敢明抢,即使他们已有提防,手机还是差点儿被对方抢去。 见对方攻击老白和董锵锵,一直专注观瞧事态发展的老李立刻挥舞手臂,扯着脖子用带着浓郁口音的普通话大声嚷道:“打人啦!有人打人啦!快来人啊!” 他喊的目的除了要引起董锵锵旅游团人的注意,还希望引起广场上其他人的警觉,比如警察和其他游客,最好他们都能赶过来帮忙。 他的喊声确实引起了周遭一些人的侧目,但这些人只是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冲突的双方,并无人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董锵锵手脚并用,不到两秒就把那名假警察放倒在地。等他再一转头,老白已被对方推倒在地,正死死抓住手机不被对方夺走,为此身上和腿上已经挨了不少脚。 “大爷。”见老白被揍,董锵锵一下儿就急了,迈步就要去抓另一名假警察。推倒老白的人见董锵锵凶神恶煞似的扑过来,扔下老白转身就跑。董锵锵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回头,只见刚才的壮汉假警已从地上爬起一溜烟儿地跑远,等他再一转头,推倒老白的假警察已经消失在阳光之下。 “没事儿吧?”董锵锵拉起老白后关切地问道,“伤了哪儿么?” 老白摇摇头,扶着董锵锵弯腰掸了掸身上的土。 “这儿真够可以的,大白天都敢这么明抢,警察也不管吗?”董锵锵愤愤地环视四周,寻找警察的踪迹。 “梵蒂冈的公共安全、边境管控、交通疏导和普通警务都由它的瑞士近卫队和梵蒂冈宪兵负责。”掸完裤子上土的老白拍了拍手,继续掸衣服上的鞋印,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瑞士近卫队主要负责保护教宗及重要人物,宪兵人数也不多,据说一共才100多号人,我估计现在整个广场的宪兵可能都不到30人。” “人少就由着这帮孙子胡来么?”董锵锵看到极远处的巨大石柱下站着几名头戴贝雷帽、身着墨绿色风衣、正在谈笑风生的人,似乎就是老白说的梵蒂冈宪兵,“这就是惯出来的。” “别愤青啦,至少对方没动刀和枪。”老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刚才吃亏的人是董锵锵,“欧洲哪儿都有这种事,出门在外难免的,生气没用。你赶快带大家去博物馆排队,那里好东西多,看的时间长,别耽误了下午的安排。” 在梵蒂冈博物馆里,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欧洲历史的老白也无法诠释其中所有的奥妙,所有人无一例外地租用了官方讲解器。 跟着天南海北观光客的步伐,众人没多久便来到梵蒂冈博物馆镇馆之宝所在地-拉斐尔的房间。 拉斐尔,意大利著名画家,与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并称为“文艺复兴后三杰”,尤其擅长宗教内容的油画,因画风大气、构图精美、寓意非凡被当时的教皇力邀为梵蒂冈皇宫画壁画。拉斐尔不负众望,在梵蒂冈创作了多幅经典作品,其中西斯廷教堂签字大厅内的四幅壁画成为其代表作。他用四幅画作分别阐述了自己理解的人类精神文明中的“神学”、“哲学”、“法学与道德”及“诗学”,其中最有名的据说在西方美术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董锵锵和大多数团员一样都不懂艺术,只能看个热闹,老白告诉他,画面最下方用手抵着脸、目光似闭似睁望着地板的人就是说出“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而他的样貌是以米开朗基罗为原型的,算是拉斐尔对前辈的致敬。 浑浑噩噩走马观花地欣赏完博物馆和各种教堂,董锵锵和众人站在教堂顶的露台上俯视圣彼得广场,只见蓝天白云之下广场中间醒目的埃及方尖碑、广场两侧巨大的罗马石柱及散布在广场上蚂蚁大小的观光客和信徒全都尽收眼底,极目远眺便是雄伟壮观的罗马城。他忍不住心生感慨:如果不是亲眼看过,着实难以想象世上还会有面积如此小却历史如此丰富的国家。他的脑中不禁飘出凯撒的名言,忍不住对自己说道:现在我也算是来过和见过的人了。 开车去往罗马竞技场的路上,董锵锵不时看到十几名皮肤黝黑、面容憔悴、衣衫破旧的人聚在一起敲锣打鼓,好像在庆祝什么。董锵锵稍一分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辆速度奇快的小摩托,几乎贴着董锵锵车的左侧前行,没过两秒又突然提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从董锵锵车的左侧呼啸而出。董锵锵着实没料到对方开车竟会如此野蛮,眼看对方的车尾已经贴到了驾驶舱车门的左侧,说话间就要相撞,董锵锵眼疾手快往右急打了把方向盘,这才没跟对方发生剐蹭,却差点碰到他右侧正常行驶的其他车辆。当董锵锵终于稳住汽车,对方早已扬长而去,留